豆汁记 编辑

网络作家叶广芩编写的中篇小说

豆汁记豆汁记

豆汁记又名《金玉奴》。荀派代表作。讲述的是一位落魄到连乞丐都不如的穷书生饿倒在一个叫花子的门外,被叫花子的女儿金玉奴用豆汁儿救活一命,为报救命之恩,书生“以身相许”,考中功名后却谋害糟糠之妻的故事。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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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豆汁记

作者:叶广芩

类型:中篇小说

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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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汁记》为当代女作家叶广芩的中篇小说。文笔流畅,生动有趣。《豆汁记》故事的背景为旧时老北京,主要讲了作者小时候家里一个很会做饭的女仆的故事,文中仆人莫姜一个旧时中国妇女的典型形象被作者刻画的非常鲜明。

《豆汁记》里讲述了一位清末御厨的媳妇莫姜和作者(被称做格格)一家的渊,莫姜本是北宫门卖花生米的,一个风雪夜让作者的父亲文章里称作四爷的,捡回了家给了碗豆汁喝,然后发现莫姜其实是个绝妙的厨子,还是个知情知义的人。

这位出过国留过洋的四爷也颇有些意思,被作者称为情性中人,上趟昌平就牵回三只老山羊养在庭院制造“三羊开泰”的吉祥;游妙峰山轰轰烈烈弄了两车白皮松回来;听说清虚观的两条小长虫没法过冬也请了回家,这样的人捡回个莫姜歪打正着是个好厨子也不足为怪了。

莫姜的命有点苦,年青时做了宫女,伺候太妃,虽然长得不漂亮却很会伺候人,让老眼昏花的太妃指婚给了小厨子刘成贵,不成想这小她八岁的刘成贵厨艺不错人却不咋的,不但是个赌徒脾气很很暴躁,吵架时一刀下去莫姜脸上落下难看的疤,大清倒台他没了工作抛开莫姜不知音信,走投无路的莫姜才进了叶府。多年之后讨饭的刘成贵领着在外面相好的娼楼女子所生的无爹的孩子到叶府找到莫姜,莫姜变卖太妃留下的唯一值钱信物满人盘头用的翡翠扁方,帮他拉扯孩子。

早先的御厨无耐地做了烧豆腐的小工,偶尔会提些豆汁和豆腐渣去叶府找莫姜,小格格开始还鄙视,后来是“三年自然灾害”,莫姜在府里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格格企盼着不上眼的酸豆汁了。

后来是文革,莫姜和刘成贵养大的孩子长大来革病入膏肓的四爷的命,七十岁的莫姜和瘫痪的刘成贵管不了,煤气中毒自杀了。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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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广芩,女,北京市人,满族。中学就读于北京女一中,1968年分配到陕西,当过护士、编辑、记者。1980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后在报社副刊部服务十余年,1990年到日本千叶大学学习。回国后于1995年调入西安市文联创作研究室,从事专业创作。2000年开始到西安市周至县挂职任县委副书记,关注生态与动物保护,长期蹲点于秦岭腹地的老县城村。主要作品有家族题材的小说《本是同根生》《谁翻乐府凄曲》《黄连厚朴》以及长篇小说《采桑子》等;日本题材的小说《注意熊出没》《风》等;动物题材的《老虎大福》《黑鱼千岁》等。多部作品被改编为影视作品,曾获鲁迅文学奖、骏马奖、北京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人物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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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物形象塑造的手法上,《豆汁记》继承的是《红楼梦》的传统。鲁迅谈《红楼梦》的人物刻画,说好人不是都好,坏人也不是都坏,因此是活的人物。《豆汁记》也是如此,小说中除刘来福这个龙套人物漫画化之外,其余的人虽然人品上有好坏,气质上有高低,但都带着自身的优点和缺点、长处和短处,一起呈现在读者面前。四爷、莫姜和刘成贵都带着旧文化的遗老遗少气息,但是在作家写来又旧得各不一样,难以简单归类。四爷并不死守旧的那一套,他赞赏莫姜不同于主子对奴才的赞赏,主子赞赏奴才的标准是对自己忠心和能办事,四爷赞赏的则是莫姜的人品气质,这是有平等意识作基础的。莫姜有奴性,但是她对刘成贵以德报怨,对四爷是以涌泉报滴水之恩,她对别人要求甚少,而自己则尽力付出,并且因为自己的付出使别人愉快而感到欣慰,这都是传统文化中有价值的成分。刘成贵可以说是可恶之极,但当他贫病交加、走投无路来投奔莫姜时,他承认自己错了,对不起莫姜。这恐怕有几分真心,因此他才能和莫姜安生地过几年日子,困难时期也没把豆汁独吞,还天天送给四爷一家,可见他也能为别人着想了。

小说取微观视角,回避宏大叙事。与此相应,小说并不铺展大开大合的情节跌宕,很少靠悬念吸引人,也不制造戏剧性冲突,写得都是平静的、琐碎的日常生活。日常生活要写好,最为不易,《豆汁记》的成功取决于几个方面,其一便是对材料剪裁得当。莫姜的一生说不上大起,但绝对有大落。最落魄的一段是出宫给刘成贵当老婆到被四爷收留这二十年左右的生活。作家并没有正面去写,她不想渲染莫姜的苦难来赚读者的同情之泪,而是集中笔力写莫姜被叶家收留后二十年的生活,把她的过去通过莫姜的三次讲述补叙出来。这样既符合第一人称的叙事口吻,又能够介绍莫姜和刘成贵的故事,更重要的是,还表现出莫姜性格中沉静、不诉苦、坚韧的一面:莫姜的第一次讲述是因为四太太想问她脸上的伤疤又不好意思开口,莫姜主动说出来,说得轻描淡写;第二次是“我”问莫姜的做饭手艺从哪儿学来,她提到刘成贵,引起“我”的兴趣,“我”多次提起这个“浑蛋男人”,莫姜才断断续续讲了一些——讲她怎样被砍,怎样被充为赌资输掉,不悲伤也不流泪,显得很平静;第三次是要诀别了,依然是平平静静。在大灾大难来临时不苟且,是坚守;历经苦日子的磨难而能平静以对,是坚韧。

叙事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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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对于戏曲《豆汁记》这个叙事道具的运用也相当精彩。全篇共六处提到京剧《豆汁记》,其中一、二、六处尤其值得玩味。第一处初见莫姜,以戏曲中穷秀才的唱词比对莫姜当时处境的凄惨。第二处在莫姜喝豆汁稀饭的时候,以戏曲中莫稽将豆汁喝得“热烈而张扬”,反衬莫姜的斯文与矜持。第六处写在刘成贵出场的关键时刻,四爷、四太太看完改编的《豆汁记》归来,原来的《豆汁记》在同情金玉奴的同时,也维护了封建道德。经荀慧生一改就带上了革命色彩,让观众一吐怒气。可金玉奴这两种结局和莫姜都不同。莫姜不计前嫌,不仅收留了刘成贵,还连带接纳了刘来福。这就是莫姜,软弱与宽厚统一在她身上。

小说中也处处写到豆汁,最突出的是其中讲到豆汁的熬法:用锯末慢熬,水与渣完全融合,酸中带甜,醇味十足。豆汁是下里巴食品,不上菜谱,不登大雅,虽其貌不扬,却滋味悠长——用来衬托莫姜正恰如其分。

叙述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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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叙述风格相当平实,节奏舒缓从容。由于采取第一人称限制视角,叙述中常夹杂议论和主观感受。在叙述过程中,又常常旁逸斜出,讲环境、讲风物、讲饮食。例如叙述老三把三只老山羊送给羊肉床子,就顺便介绍了老北京的羊肉床子和当时商家对信誉的珍视。四爷透露说,莫姜是北宫门卖花生米的,跟着就介绍了颐和园和北宫门内卖火烧的老赵和给驴打掌的“皇上的三大爷”,清王朝贵族的没落于此可见一斑。莫姜管做饭,在“我”的叙述中就介绍了大量吃食。这些都绝非闲笔,不但调节了小说的叙事节奏,令迟缓有度,而且构成一种浓郁的文化氛围。作家显然对这种逝去的文化风度相当熟稔,对笔下的这些人物也烂熟于心,因此写起来能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不温不躁。读这样的小说确像喝豆汁,滋味醇厚,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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