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对之役 编辑

历史事件

瞻对之役瞻对之役

瞻对之役是乾隆十年(1745年)乾隆帝派兵平定四川上下瞻对的一次作战,是乾隆早期的一次军事行动。是清政府在四川境内仅次于大小金川之役的重大军事行动。

瞻对为四川省西部的一块藏族聚居地,明朝时即授印归附中央朝廷。瞻对居民甚勇悍,常以抢劫骚扰地方。至清乾隆初年,乾隆帝下令征讨,始料未及的是瞻土司拼死抵抗,经过一年激战,瞻对首领班滚下落不明,清军此次征剿取得全面胜利。乾隆帝虽对庆复所奏存在疑问,但没有实据。如此,瞻对之役便在乾隆帝论功行赏中草草收场。后来引发了第一次金川之役。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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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瞻对之役

发生时间:乾隆十年(1745年)

地点:四川甘孜瞻对

参战方:清军、瞻对

结果:瞻对首领班滚下落不明,清军平定上下瞻对

主要指挥官:乾隆帝、庆复

战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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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因素

清朝时期四川清朝时期四川

瞻对位于今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新龙县一带,地处雅砻江上游,纵横数百里。东邻炉霍、道孚县,南接理塘、雅江县,西依白玉、德格县,北靠甘孜县。瞻对“户皆土民”,世代为藏族居住,明代始设土官。清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瞻对土官“各带领所属人口投诚,缴明代印信,请授为五品安抚使之职,换给印信,仍令管辖瞻对” 。雍正六年(1728年)始,清政府先后分授上、中瞻对为长官司,下瞻对为安抚司,故称之为“三瞻”。

“上下瞻对,在雅砻江东西,夹江而居,各二十余寨。东有大路二条,西南北共有大路三条,俱属要隘,界连四瓦述等土司。凡瞻对之出入内地者,俱由四瓦述地界经过” ,是内地通往西藏的交通要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瞻对土番“性情蛮横,盛行抢夺”,“惯入夹坝,滋扰地方”,虽经雍正年间加兵惩创,仍未解决。

社会因素

清朝入关后,经过顺治、康熙和雍正近百年的有效治理,至乾隆即位初期,已经奠定了良好的社会基础,社会安宁,经济发展,其统治得以巩固和加强。此时的乾隆帝渐渐地将注意力转向了边疆少数民族聚居区,加强对川边等藏族聚居地区的有效统治与管理,便成为这一时期清政府着力解决的一个问题。多年以来,清朝皇帝对边疆少数民族地区采用羁縻政策,乾隆帝也不例外。但是以土司羁縻,颁发土司印信,规定土司定期向清政府纳贡,并使其保证恭顺不叛等措施,在瞻对地区却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瞻对虽降服于清朝,但这里部族林立,民俗尚武,以土司为首,经常相互仇杀,争夺地盘,以致严重影响地方社会秩序的安宁。乾隆初期,瞻对地区的政治、经济还相对落后,又地处通藏的交通要道上,因此,瞻对土司常常施放“夹坝”,即以抢劫过客行旅财物为生者。这些被称之为“夹坝”的人,居于山间丛林之中,肆虐抢掠,清政府曾屡加训诫,但各土司不遵约束,甚至公然抢劫清政府驻防台站兵丁银两、行李、驮马等物资,致使通藏大道受到严重的威胁。至清乾隆初年,甚至连过路的驻卡清兵亦时常遭劫。清政府不得不采取断然措施,调兵进行武力征讨。早在雍正七年至九年,清政府首次用兵瞻对,调集汉藏官兵万余名,攻入其境,擒获部分首领,“番众率先输诚”,剿抚兼施,暂时安定了局面 。但是,“番性反复”,大军撤回不久,又故态复萌,更甚于前,终至乾隆皇帝再次派兵对其征剿。

战争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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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二年(1737年)二月,川陕总督查郎阿等奏报瞻对土司间争夺地盘,相互仇杀,并差员出面调停“以恩感严之以防范”。三月,“下瞻对土目班滚,准承袭父策冷衮布职衔,换给号纸,将伊父原领号纸缴销” 。

乾隆九年(1744年),四川巡抚纪山又奏:江卡撤回官兵,被“夹坝”抢劫,“查打箭炉至西藏,番蛮种类甚多,而剽悍尤甚者,莫如瞻对等部落……。如瞻对即将夹坝首犯献出,另行请旨完结。倘或刁顽不悛,其作何示之以威,并善后之法,以及派委何员前往专办之处,容与督提二臣公同酌筹会奏” 。瞻对使入藏驻卡过路的清军屡屡遭劫而成为重大隐患,尤其是下瞻对土司班滚所放“夹坝”,更加横行肆虐。为此,四川提督郑文焕奏请“宣示兵威” ,但并未引起重视。

乾隆十年(1745年)三月,川陕总督庆复面对驻防台站官兵回营,途遇瞻对“夹坝”抢劫,而下瞻对土司“班滚亦惟缴出赃物数件,并不查献贼首” 其行为愈加放肆,奏请出兵攻剿,并令与其邻近土司于各隘口堵御防范。乾隆谕令:“看来有不得不如此之势,然须详妥为之,以期一劳永逸” 。乾隆帝心里十分清楚,维护通藏大道的通畅,对清朝控制西藏是至关重要的。

川陕总督庆复川陕总督庆复

为维护大道的畅通,就必须控制瞻对。四川提督郑文焕于乾隆九年(1744年)十二月被召京后,接署其任的李质粹也奏请带领官兵出口剿办瞻对 ,并进言:“瞻对本居于险要深山密箐丛中,出没无定,而其多年来敢于不法,原因在于从前始终未曾大加惩创所致”。乾隆帝接到奏报,即在其奏折后批示:“与督抚商酌而行,或汝出口据要害以为接应,令总兵前进亦可耳”。至此,乾隆帝正式同意派兵进剿瞻对。

此前,川陕总督庆复希图瞻对能够自动缴械,提出是否可先行“饬委道协等员选差前往晓谕,如果该土酋等有悔心擒献赃贼,则可从宽完结”,但是班滚早已派兵在险要关口阻挡。乾隆得知即批示:“兵贵神速,岂有贼已发兵阻挡,而汝等尚无出师之期之理?”即命四川巡抚纪山“派拨川属并西藏德尔格汉土官兵共一万五千余名”分路进剿 。乾隆帝一方面命令传谕提臣等尽心筹划剿办,力图速战速决;一方面谕诫说:“倘仍如雍正八年之草率完结,复为今日之害,则庆复、纪山、李质粹不得辞其咎也。” 表明其此次用兵欲彻底解决瞻对问题,以及一劳永逸之决心和意图。始料未及的是瞻对土司拼死抵抗,经一年激战,清军陷入此“弹丸之地”不能自拔。此时的乾隆皇帝与参战将士也欲想罢兵休战,从而姑息了土司班滚的逃脱。瞻对之役的直接结果导致邻近土司无视朝廷,接踵而来的便是第一次金川之役的爆发。

战争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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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进剿

乾隆十年(1745年)六月,攻剿瞻对正式开战。对于清王朝来说,虽然清军在多次战争中富有长期作战的经验,但是乾隆帝仍很重视,谕令清军分三路同进,并力征剿。即南路由夔州协副将马良柱率领,从理塘进攻;北路由松潘镇总兵宋宗璋率领,从甘孜进攻;中路由建昌镇总兵袁士弼统领,从沙普隆向瞻对围剿。让四川提督李质粹坐镇统领调度大军,同时调派川陕总督庆复自西安起身赴川省办理会剿。

战事初起,大军压境。八月,便传来消息,上瞻对首领肯朱慑于大军兵威,前赴袁士弼军营乞降投诚 。乾隆帝很是高兴。而后的接连几个月里,前线战事捷报频传,攻势进展却不顺利。只是前线将领急于邀功,屡屡谎报军功。下瞻对首领班滚面对清军大军压境,为保存实力,也出来请降,然而“庆复不许” 。班滚乞降不成,则依仗天险,拼死抵抗。乾隆帝急命川陕总督庆复速赴前敌指挥,庆复于乾隆十年(1745年)八月十三日抵川。在从成都前往李质粹军营途中,庆复发觉前线将官所报战况不实,即向乾隆帝揭发。乾隆帝遂降旨将袁士弼革职,宋宗璋姑且免予处分,李质粹严行申饬。庆复到了大营,重新调整战局。同时,乾隆帝调派钦差大臣班第、努三也相继到营参与作战部署。

双方僵持

乾隆十一年(1746年)正月,此时天气进入严冬季节,大雪封山,冰天雪地,粮草运输艰难,双方均在相持。班滚又耍起花招,令伊母“赴营乞降”。

清军主帅认为该酋狡黠多端,不可遽信,清军未予理睬。班滚可能在此前后还曾派人远赴西藏求助,因此西藏喇嘛等出面代其求情,请求朝廷宽宥,也被乾隆帝“不准所请”严词拒绝 。

大获全胜

几路大军合力攻击班滚驻地,至四月初,庆复向乾隆帝表示“攻打瞻对,约至五六月间必能全胜。”随据奏报,瞻对贼酋班滚如郎巢穴,业于乾隆十一年(1746年)四月十三日夜攻克。清兵大获全胜,惟班滚逃脱,嗣经钦差大臣班第、努三、提臣李质粹等查问土守备汪杰等,据称:“班滚与伊同母弟恶木劳丁,携眷在丫鲁地方姜错太寨内藏匿,随带领汉土官兵同往查追”。

清军乘胜追击,四月二十日,官兵到丫鲁,围攻泥日寨。四月二十三日,庆复“随传令攻打有奋勇者,即行重赏。各兵奋不顾身,直冲碉门,劈开挖孔,施放地雷,连烧大战碉四座,碉楼四十余座。在碉贼番男妇约计七八百人,尽行烧毙,鸡犬无一遗存。火起之时,各官兵四面围布,于火光中望见碉顶正中悬缢贼番三名,班滚及伊家口并恶木丁(即恶木劳丁)、姜错太等俱一并烧毙”。乾隆帝阅看此折后批示道:“此贼甚狡猾,尚应留心踪迹”。乾隆针对庆复的上奏谕称:“看此奏,瞻对一事,业已成功矣。虽未拿获班滚明正典刑,若果系烧毙,亦与正法无异。但据报烧死情形,尚有可疑之处。班滚系众酋头目,危急之际,未必即坐以待毙。其潜逃藏匿,自必有之事。即是烧毙,想其形迹,亦必与众人不同,断无俱成灰烬,不可辨识之理” 。接着,乾隆帝又说:“班滚家口,既可以潜逃,而班滚狡猾异常,反不为逃生之计乎?以上种种可疑情节,庆复不应遽信为确然”。这些话表明乾隆皇帝对于庆复的“班滚烧毙”所持有的怀疑态度。

战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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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方面

清军接连制胜,班滚考虑到毕竟瞻对势小清军势大,便与早已投诚的俄木丁商定应敌之策。乾隆十一年(1746年)四月二十三日,清军围攻尼日寨,班滚率众转移并火烧尼日寨,造成其与部众皆被烧死的假象。庆复为了其前途早日班师回朝, 便在未得到班滚等人烧死的确凿证据下上奏称“贼番尽行烧毙,鸡犬无存。班滚及伊家口并恶木劳丁、姜错太等一齐烧毙命” 。虽然乾隆皇帝对庆复所奏存在疑问,但是由于乾隆帝没有实据,瞻对平定的假象便成了庆复请旨乾隆帝休兵的台阶。如此,瞻对之役便在乾隆帝论功行赏中草草收场 。

政治方面

无论班滚是烧死,还是逃匿,清军此次征剿确实已取得全面胜利。庆复随即着手撤兵与善后事宜。据其奏报“现今大局已定,官兵无须久驻虚糜粮赀。臣所带领官兵及从前调派添派各路汉土官兵共一万三千余名,于五月十三日启程陆续减撤。中北路暂留兵三千名,南路暂留兵一千名。 ”

乾隆帝乾隆帝

乾隆允准庆复所奏陈的办理瞻对善后事宜各款。其中内容主要有:

1、分地以绝盘踞,即按地界清理户口;

2、设官以资管束,以效力土官就近分管各户;

3、统辖以专责成,将瞻对地方划疆分界,另设土职统一管束;

4、纳贡以昭恭顺,以青稞、马匹或皮张等定期纳贡;

5、巡查以致靖边,令该管文武职人员定期共同查核大小土司,评定优异并赏加封号,以资鼓励;

6、定禁以防负固,檄文晓谕各寨不许再建筑碉楼。

7、立法以清“夹坝”,今已歼灭“夹坝”,如再出现抢劫事件,将该管所辖土司土目等予以重罚,以绝“夹坝”之弊等等 。

此外,乾隆还有一个担心是,班滚与西藏达赖喇嘛关系一向密切,若其逃入西藏境内,情况就更为复杂了。“惟是留兵撤后,班滚势穷前往藏匿,万一之防减不可少,巴里塘为通藏要路,瞻对欲通声息,舍此亦不能飞跃。 ”因此,要求庆复在此地方布置下属,继续访拿班滚家口,清办余党,招抚逃散人员。瞻对之役就此作罢,也算告一段落。

战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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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土司图清代土司图

乾隆时期的瞻对之役,是清政府在四川境内仅次于大小金川之役的重大军事行动。战事后期的班滚下落不明和清军的草草撤兵,其产生的后果和影响都是极为严重的。不但未能慑服住邻近土司,而且还使诸土司,特别是金川土司更加藐视朝廷。金川土司的肆无忌惮和嚣张,导致了第一次金川之役的爆发。第一次金川之役重蹈瞻对事件覆辙,清朝以接纳土司莎罗奔的乞降而收兵,致使在20多年后的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再兴第二次金川之役,并进行改土归流,才彻底解决了川西北的土司问题。因此,可以这样说,乾隆时期的四川西北地区,先有瞻对事件,才有第一次金川之役,再有第二次金川之役。战事一次比一次更为扩大和激烈,清政府投入的人力、物力也更为巨大。

瞻对事件随着第一次金川之役的结束而结束,这一地区也基本保持了平稳安定的局面。但是,当时瞻对地区并没有实行改土归流,隐患也并没有消除。一百余年后,因中瞻对土司工布朗结又率属于所属各处滋扰,并与明正等土司构怨仇杀,阻滞台站道路,清政府不得不再次征剿。同治四年(1865年)平定后,因达赖喇嘛曾派藏兵助战,遂将瞻对赏与达赖喇嘛管辖。此后,该地区仍屡有不靖,经过多年酝酿,直至宣统三年(1911年),经四川总督赵尔丰奏请,重又“收瞻入川”,进行改土归流,将瞻对各土司归并,设县管理,才彻底解决了隐患 。

总之,在瞻对这个“弹丸”之地,所发生的矛盾纠纷一直延至清末才真正解决,溯其根主要就在于乾隆皇帝对瞻对事件开始时态度迟疑,用兵中又片面提升作战目标,导致此一事件始终没能得到很好的处理,最终酿成了大小金川之役。

历史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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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问题

瞻对事件,最初是由土司施放的“夹坝”所引发,该不该出兵和什么时候出兵,对此问题,乾隆一直很犹豫。所以,乾隆一直未有明确的指示。或许乾隆的心中,根本就从未将瞻对之事放在眼里。只是在地方官员一再奏请下,才同意出兵的。乾隆帝的初衷或许只是想出兵给瞻对土司以威慑,使其缴还抢劫物资、献出“夹坝”,仅此而已。因而他最初的态度是迟疑的、被动的。

在一定程度上,乾隆帝的态度影响了开战后清军的动向,由此产生了轻敌思想,导致前期战争进展不顺。由于军队来源不一,战事来时又未加整伤,因而军纪不严,赏罚不明,并且庆复从开战后的头几个月一直未在前线。号令不一,部队松散。各路将领各自为战,互不协作,严重影响了战局。此外,前线指挥官四川提督李质粹等为了捞取奖赏、获取头功,还有意夸大战绩。实际上,面对瞻对易守难攻的地势和高原气候的恶劣,清军前线将官士兵己搞得疲惫不堪,因此,战事并不顺利。不幸的是,这种局面再次出现在后来的金川战役之中。

班滚下落

对于瞻对用兵,乾隆的思想是从一开始“擒献夹坝”转变到“务必拿获班滚”,作战目标提升了,故而当清军全力围攻下瞻对首领班滚巢穴时,就有了“班滚烧毙”的结果。对于后来瞻对事件中的“班滚烧毙”是否属实问题,有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法认为:瞻对土司聚碉而居,大军压进时,碉内“男妇老幼,俱被火烧,一人未能逃脱”。这一点在庆复的奏报中讲的很清楚,也非常肯定。但确因没有找到班滚尸体,对班滚是否烧死,乾隆皇帝心存疑虑。

另一种说法认为:清军围剿班滚驻扎的如郎寨时,军中将领有人暗中与瞻对土司秘密达成协议,土司答应放弃据点如郎寨,条件是让班滚逃脱,班滚“三年不可出头”,以后仍将该地交给班滚。后待清军进入空寨奏报乾隆大获全胜,攻克如郎寨,又火攻烧掉一个泥日寨,捏称班滚被烧死,即仓促撤兵。“则庆复设有成局,李质粹为所欺瞒。”以蒙蔽乾隆,早日撤兵。后来证实,班滚确实没死。

乾隆十二年(1747年),第一次金川之役开始,乾隆才真正得到班滚未死的确切奏报,并且据报班滚己经回至下瞻对的盘踞地如郎寨,各土司又重新与其结好,乾隆恼怒异常,命川陕总督张广泗平定金川的同时,回师重剿瞻对。乾隆十四年(1749年)五月,第一次金川战役结束,班滚于莎罗奔投诚荷蒙赦有后,即派人连次前来求情乞恩,并将其子送往泰宁寺出家悔罪,态度颇为真诚恳切。乾隆这时才说道:“班滚未死,早有明验。今即亲身率众归诚,从前庆复等之欺阁捏饰,更无可置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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