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多为患 编辑

中组部原部长张全景提出的概念

官多为患官多为患

“官多”事实有目共睹,“为患”之弊难以否认。中央大部制基调之下,地方政府扩编现象严重,乱设机构,乱定级别,领导职数和公务员人数超标,这“两乱两超”导致的公务员规模扩张,不仅造成了行政成本过高、增加了民众负担,而且扩大了跑官要官、买官卖官的空间,使体制性和机制性腐败痼疾难以根除。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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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官多为患

意义:地方政府扩编现象严重

成因:唯官是贵,权力主导

解决方法:解决好干部的“出口”问题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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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组部原部长张全景中组部原部长张全景

“官多为患”是中组部原部长张全景提出的概念,并明确定性为中国政治上的一大弊端。 据资料显示,我国历史上官民的比例在西汉时是1:7945,在唐高宗时是1:3927,在清康熙时是1:311,在建国之初大约是1:600,目前则达到1:28左右。对这组资料虽然还存在争议,但目前百姓供养官员人口负担过重是事实。庞大的财政供养人口已经成了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沉重的翅膀”。况且这些官员中有的还存在严重的腐败和亚腐败问题,如此,财政供养他们的就不仅仅是吃饭问题,还要额外为他们各种腐败和亚腐败的公款消费“埋单”,甚至要成为他们明目张胆“捞”的对象。这势必会大大增加群众负担。

解决官多为患问题绝不仅仅是规范任期、交流和回避这些问题,关键一点是要解决好干部的“出口”问题。解决官多为患问题需要从提高执政能力,维护执政稳定的大局出发,下狠心在干部管理体制上做根本性的改革,而不是做细节上、局部上的修补和完善。

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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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唯官是贵,权力主导”。中国自古“官本位”思想根深蒂固,几千年封建社会等级森严,皇权至上,君臣父子,尊卑有序,唯官是贵。权力主导,官贵民贱思想有广泛的社会认同。孔子有“学而优则仕”的训导,孟子有“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名言。在传统文化价值取向中,做官被认为高人一等。纵观历史和现实,官本位主要特点是,权力的运行以“官”的利益和意志为最根本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上级对下级拥有绝对的权力;以是否为官、官职大小、官阶高低为标尺衡量人的社会地位和人生价值。在此基础上形成了敬官、畏官、谋官的社会心理。一些人把权力的获取看成个人成就的主要标识,炫耀权力的威严成为个人心理的最大满足。正是基于这种心理,暂时不掌握权力者或掌握有限权力者,不择手段地谋取权力,无权的想掌权,有了小权的想掌大权,掌了大权的则想永久掌权。在这个怪圈内,权力被资本化。在某些人眼里,权力的获取,意味着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封妻荫子,许多人孜孜以求,纷纷拥挤在“仕途”的小道上,使权力成为最为抢手的政治资

二是“因人设事,因人择官”。在党的历史上,为减轻人民负担,提高工作效率,毛泽东曾一再倡导“精兵简政”,邓小平极力主张“精简机构”,强调领导班子消肿瘦身,在当时均取得明显成效。但由于“官本位”思想盘根错节,机构臃肿极易反弹,“精兵简政”很难一劳永逸,跳出“精简,膨胀,再精简,再膨胀”的周期率。原因何在?在于“因人设事,因人择官”。按照党的干部路线,应该是任人唯贤,能上庸下;优胜劣汰,能上能下;能官能民,能进能出。但真正实施起来,却很难做到。往往是因人设事,因人择官,能上不能下,能进不能出,能官不能民,除非犯了十分严重的错误,很少有被降职使用的。提拔往往论资排辈,熬到一定时间自然升官晋级,“没有功劳有苦劳,没有苦劳有熬劳”,“胡子拉碴排队等提拔”的现象屡见不鲜。甚至出现没有职位设立职位,没有编制增加编制,让几个人甚至于十几个人分担一个人的工作,以致出现“20个副秘书长”、“11个副市长”的情况。尤其值得提出的是,长期以来,各级党委政府强调“看政绩用干部”,把提拔当成调动干部积极性的重要手段,频繁使用,有利有弊,有的甚至封官许愿,使机构臃肿加速。干部只进不出,久而久之,必然导致机构膨胀,官多兵少,以致于出现“十羊九牧”的局面。

三是“权大于法,人管制度”。按照科学的方法应该是制度管人,任何人都没有超越法律法规的特权。但在实际运行中往往是本末倒置、权大于法,不是制度管人,而是人管制度。主要领导的一句话、一个条子,就可以把有关法律法规推翻。还美其名曰:“解放思想”、“人性化管理”。以至造成“有令不行,有禁不止”,使党的许多好政策在一些地方发挥不了作用。实际情况正如中组部原部长张全景所说:“事实上,由党的各项方针政策构筑的制度基本上是健全的,但如果束之高阁,就成了一纸空文。”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人治”贯穿始终,长官意志、家长作风、个人专制盛行,领导的话往往被下级奉若神明,“对的也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在“人治”未绝的环境中,不少干部认为党纪国法可以执行也可以不执行,可以认真执行也可以不认真执行,但领导的讲话和批示,则非执行不可,而且非认真执行不可。在事情的决定上,好像只要领导、尤其是主要领导点头拍板,就有了“尚方宝剑”,至于这些话和指示究竟符不符合实际,是否经过合法程序,就无人关心了。

四是“养尊处优,制造工作”。一些官员养尊处优,喜欢摆谱,为炫耀权力,显示自己负责工作的重要性,往往不遗余力制造工作,给人“开拓进取,干事创业”的假象。毛泽东曾推荐过一本小册子《官场病——帕金森定律》,正好解开了“官多为患”的死结。一个不称职的官员,可能有三条出路,第一是申请退职;第二是让一位能干的人来协助自己工作;第三是任用两个水平比自己更低的人当助手。这第一条路意味着权力的丧失,他是不会走的。第二条路他也不会走,因为那个能干的人会成为自己的对手。看来只有第三条路最适宜。于是,两个平庸的助手分担了他的工作,他自己则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两个助手上行下效,再为自己找两个更加无能的助手。依此类推,循环往复,就形成了一个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相互扯皮、效率低下的体系。在这种体制下,许多人为了显示自身工作的重要性,对制造工作乐此不疲,还美其名曰:“创造性地开展工作”。于是,各种折腾老百姓的乱评比、乱检查、乱摊派应运而生,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大行其道,人民负担加重,形成“鱼大水浅”的不和谐状况。

九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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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全景张全景

“官多为患”到了什么程度?一个省有四五十个省级干部,几百个乃至上千个地厅级干部,一个县几十个县级干部;更何况一个省、市除省长、市长外,还有八九个副职,每个人再配上秘书,个别的还有助理……张全景把这种现象称为“古今中外没有过”。一方面,通常的政治理论认为,权力自身具有膨胀的特性,如果权力本身得不到有效制约的话,这种膨胀就会愈加严重。在中国,权力不仅缺少内部的宪政约束,也缺少一个强大的公民社会去从外部去牵制,权力本身可以为所欲为,扩张到极致。在这种权力体制中,主政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意添置官位,从而使机构改革陷入“越精越臃肿,越简越多”的怪圈。  另一方面,官多现象也跟中国特色的政治文化和制度设计有关。在“官本位”文化浸透至深的国度,由于官员的级别大小跟他享受的特权以及社会声望密切相关,所有的社会成员都去争着充任“肉食者”,而所有的小吏则竭力去捞更大的“乌纱帽”,整个社会出现一种“当官至上”的风气。在某种程度上,近些年来的“考公务员热”正是这种风气的体现。从具体制度设计来看,我们为了平衡下级的权力,发明了用副职管副职的办法,尽管这种做法本身不符合效率原则;另外我们还会根据国家不同时期的发展战略,不断增设新的副职,比如:为了强调政治协商意义,政府必须配一名民主党派或无党派人士任副职;出于提高妇女地位的考虑,党政班子必须配一名女性干部;为了更好地推行科教兴国战略,市县便配一名科技副职;为了推进工业化,便有了工业副县(市、区)长……在这种体制背景下,不难出现张全景所说的党政机关“有八九个副职”,“一个省有四五十个省级干部,几百个乃至上千个地厅级干部,一个县几十个县级干部”。在一定程度上,官多现象正是我们这个文化与体制的衍生物。官多为患,众多周知:

之一,浪费祸患。一个官就必然配备一个官的诸多待遇,车,子,办公室,还有秘书等等,特别是我们现在我们某些官员架子成风,实在是对国家财政的一大浪费,我看,公务员浪费中,最大的浪费就是官员支出浪费,如果把这个浪费用到医疗保障,教育公益上,肯定会出现一个大改观。

之二,效率祸患。鸡多不下蛋,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官员多,动嘴的多,动手的少,必然影响工作效果,工作效率。

之三,矛盾祸患。一个好汉三个帮,当官的背后必然有一群脾气相投的人,必然形成一种名利的争夺,官多矛盾多,有好处争着上,有责任争着推卸,内耗阻碍发展。

之四,懒惰祸患。官多必然承担的责任少,分配的任务少,于是坐官成了走走,看看,甚至每天就是喝茶叶水,任凭具体工作人员热火朝天,他们在哪里自由清闲,官员为何肥胖?就是不劳动,懒惰,蹲膘蹲的。

之五,特权祸患。一个官员一个特权,官员多特权多,于是把法律架空了,让制度失落了,官多是正常秩序的最大破坏者。之六,形象祸患。本来官员应该是公务员中最能代表政府形象的典范,而现在官多,鱼目混珠,什么鸟都有,本来美好的官员形象也被亵渎了。

之七,腐败祸患。官多的背后实际上就是腐败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官?很多就是腐败产生的,而腐败上来的官又必然用更大的腐败弥补腐败亏空,形成腐败恶性循环。,

之八,扰民祸患。是官,总得有点事干吧?于是一些官员无事生非,各种检查,视察,会议频繁,其实就是为了表明一下自己是当官的,而这种行为本身实在是对老百姓正常工作生活学习的干扰,他们本来应该是促进工作的,现在许多时候却成了影响工作。

之九,官迷祸患。官多,于是欲望多,一些公务员不在想如何搞好工作了,而是想着如何去做官,成了官迷,官迷风行,必然硬性对民的痴迷,必然影响对老百姓的工作感情。

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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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3月份两会的时候,全国政协委员、国务院参事任玉岭提出,中国现在的官民比已达到26:1,平均每26位平民就要养活一名官员。之后人事部的一些官员、高校和研究机构的一些著名学者纷纷出来辟谣:26:1的官民比严重不实,中国的官民比远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生之者寡,食之者众”历来就是中国政治的一大难题。张全景在中组部任职的时候不痛陈顽疾,而等到退休之后方才指出“皇帝没有穿衣”,无非是说明了一点:中国的官已经多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俗话说:“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官多为患”造成人浮于事、效率低下,害莫大焉,必须下决心整治。而解决问题最有效的途径,就是要破除“官本位”思想及由此形成的体制性、机制性弊端,树立“人民本位”的理念,真正让制度管人,排除“人治”因素的干扰。惟有如此,才能从根本上遏止“官多为患”现象发生。

为什么我们有这么多的官,而且到了“为患”的地步?论者早已达成共识:因人设位、因官设职,落后的公共行政方式不适应新型工业化的社会发展要求,诸如此类。公正地说,我们的每一次改革之后,机构数和人员数虽然都有回潮——同时意味着“官多”的回潮,但实际上回潮的幅度要小于改革的幅度,机构总数从长期来看是一直在下降的。但是,“精简——膨胀——再精简——再膨胀”,这样一个怪圈也是一定程度上不容忽视的客观事实。因此,探讨所以“官多”,固然是釜底抽薪的治本之举;但还须探讨“为患”的程度,从结果上的触目惊心,更可以逆推出裁汰冗官的极端必要性。

以史为鉴可以知得失,我们今天如果不想重蹈前人覆辙的话,就必须把“官多为患”这个各地普遍的、有目共睹的既成事实,尽可能快地予以解决、彻底解决。官民比例适当是和谐社会的共同特征;官民比例不当对社会安定是一个严重威胁。这种威胁,不仅是“财政之蠹”,而且也是政治改革的绊脚石,会影响全面建设小康的顺利进行。中央现在已经将执政能力建设看作最为紧迫的任务,而减少领导职数、完善领导班子建设又被视作此项任务的重中之重。总之,“官多为患”在今天,已经不是“须防”的问题,是看我们有没有决心和魄力来着手解决的问题。

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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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太多,给买官卖官无尽空间

中央纪委原副书记刘锡荣中央纪委原副书记刘锡荣

2012年3月全国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央纪委原副书记刘锡荣在浙江代表团全体会议上建议制定《编制法》,制止“官满为患”。

刘锡荣说,现在有些地方乱设机构,乱定级别,领导职数和公务员人数超标,“这两乱两超给买官卖官留下无尽空间。”刘锡荣说,一些乡镇好几百个干部,小汽车停了好几排,一些地方政府秘书长有十几个,每个秘书长都要给房子,配汽车,这些支出最终都是老百姓买单。“老百姓再勤劳,也养不起这么多官啊!” 刘锡荣说,4年前全国公务员是600万人,现在已经增加到1000万人,一年多100万人。“如果600万大学毕业生都去考公务员,这是历史的倒退”。他结合在中央纪委的工作经历说,官多了不好管,供养成本、教育成本、监管成本和违法违纪查处成本都很高。

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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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网站消息,近日有媒体流传:4年前全国公务员是600万人,现在已增加到1000万人,一年多100万人。国家公务员局有关负责人表示,这个说法与实际情况不符。

这位负责人介绍,2011年的公务员统计数据尚未出来,据公务员主管部门对2008年、2009年、2010年的统计,全国公务员的数量分别是659.7万人、678.9万人、689.4万人,近两年年均增长约15万人。此外,中国还有88.4万参照公务员法管理的群团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人员。这位负责人强调,中国公务员管理是按照公务员法及其配套法规实施的,无论是考录还是调任,都是在规定的编制限额内进行的。今后,公务员主管部门将继续按照党的干部政策和有关法律法规,进一步加强管理,切实抓好公务员队伍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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