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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士湘 编辑
钱士湘(1934年11月3日-2022年4月1日),江苏省南京市人,195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计算机专业资深教授,高等理工学院奠基人、资深顾问。
2022年4月1日,钱士湘因病抢救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87岁。
中文名:钱士湘
国籍:中国
出生日期:1934年11月3日
逝世日期:2022年4月1日
毕业院校: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职业:教师
性别:男
1952年进入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习;
1957年毕业后在外地工厂工作;
1979年调回母校;
1983至1988年任北航计算机系主任;
1994年退休;
1999年返回北航,任计算机学院390603班班主任;
2002年受命组建北航高等工程学院;
2002年以资深顾问名义坚持上班;
2022年4月1日21时46分,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计算机专业资深教授,高等理工学院奠基人、资深顾问钱士湘同志,因病抢救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87岁。
1987年,钱士湘同志的父亲钱昌照先生用夫妇多年个人积蓄,设立了北航历史上第一个私人奖学金,命名为“沈性元奖学金”。钱昌照先生去世后,沈性元奖学金更名为“钱昌照沈性元奖学金”。此后,钱士湘同志长期捐献自己的工资并不断募集经费,捐资近80万元,坚持发放奖学金35年,资助近400名学生。2015年以来,钱士湘同志与夫人杨宗智女士又捐资近550万元,设立“钱士湘杨宗智”奖励基金并充实“钱昌照沈性元”奖励基金,身体力行为师生做出“济困解难”的表率。2011年、2015年钱士湘同志2次被师生评选为“感动北航”人物。
钱士湘同志是原全国政协副主席钱昌照之子,在父亲的影响下,从18岁加入中国共产党的那一刻起,他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潜心教育,无私奉献,用自己的一言一行诠释着对党的忠诚。钱士湘同志先后担任民革中央祖国统一委员会委员、北航民革支部副主委等职,他扎根中国大地,立足教育事业,积极投身统一战线、政治协商和多党合作事业,推动各方面工作不断发展,并被授予“北京高校2010-2012年创先争优优秀共产党员”称号。
报考的是清华航空系,录取的却是北京航空学院,不知就里的新生于1952年10月18日赴清华报到,10月25日,一头雾水地被拉到市内东皇城根中法大学参加北航成立大会,时值中国人民志愿军作战二周年,乃定为校庆日。成立大会上,印象最深的是一位部队首长的讲话:“我们就像大汉盼娘子那样,盼你们早日毕业”。回男生宿舍后,有好事者即戏呼对方为“娘子”,答曰:“你在首长眼里不也是娘子吗?”相视莞尔一笑。
听说是苏联专家的旨意,学航空工艺者应多于设计,北航首届新生500余人,清华多,北京工业学院(现北京理工大学)少,于是从“京工”调入清华少数学生凑足约三百之数,加上四川航专并来的30人,共有327名学生开始了5年学习航空工艺的征程。
当高中考来的新生报到时,从工作岗位上经工农速成中学补习过的“调干生”,已先期到校。那年头没有什么“辅导员”和“班主任”,除教学外的学生事宜,全由党支部办理,1952年清华分部学生支部书记是原海淀派出所所长张凝(入学时用化名“李凝”),从中组部来的汤宁任组织委员,重工业部调干生范子真为宣传委员,卫生部来的青年委员陈志,以及负责学生会工作的于欣,后于欣赴苏联留学,张凝、陈志毕业后留校,汤宁分到410厂。
他们虽然只是较我们年长几岁,但和毛头小伙子及小姑娘比起来,却显得成熟得多,“老气横秋”,连我们四个从高中考上清华的“候补党员”(八大后始称为“预备党员”),也对他们恭敬有加。
新生入校时,被编成11个小班,即航施101-111班(当年把工艺专业称为施工专业)。二年级,转赴百彦庄北航校址时,又均分为飞机施工和发动机施工。航施11班是从四川航专并入清华的,普遍年龄偏小,个头偏矮,人称“小四川班”,一年级下半年重新混编时打散。一上时,我在航施106班,寒假后加入105班,均任团支部书记。
在清华的衣食住行:先说衣,由于解放才3年,又崇尚节俭,从各地汇集拢来同学衣着不可能光鲜,最神气的莫过于志愿军转业的江智和宋光弼了,带领全年级同学集合和出操,人高马大,一身戎装,颇有“老兵”的气概;一些由机关调来的女同学,合体的列宁装使人倾慕;再有,范子真的皮质鸭舌帽,更是别具一格。至于其他人等,除服色多半为灰、黑和蓝外,八仙过海,长短不同,当年北京冬天气温偏低,棉帽是少不了的,也有人用一块大围巾,把头、耳、鼻、嘴到脖子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远远看去,不知是男是女,何方神圣。
清华(包括以后四年北航)的伙食,值得大书特书。我在北京私立育英中学住校(1952年后改为25中)的膳食,当年以小米计价,每月约合人民币6元,还是毛主席体恤我们这批经院系调整后的首届大学生,把津贴提高了一倍多(记得币制改革后为12.5元),吃粮是有限的,主要是增加了副食。
10月18日,报到后进中餐,受宠若惊,私下里议论,是不是清华为装门面,头三板斧装给我们看的?殊不知天天如此,餐餐鱼肉,又听说是毛老人家的特别关怀,无不心怀感激,山呼万岁!嗣后,“每逢佳节再加餐,欣逢考试快朵颐”,节假日和考期的伙食,更令人心旷神怡,如北航的鹅脖(腐皮包肉)、每人一条大黄鱼,清蒸大对虾等。
清华的大饭厅,号称“远东第一大食堂”,不仅“医肚”,而且“医脑”,每逢周末,常放电影,六千多名学生,分坐透明银幕两侧,各院系轮流占据不同的区位。所观赏者多半是苏联电影,如《列宁在一九一八》、《列宁在十月》、《幸福生活》、果戈理的《圣诞节前夜》,我们不但学会了歌曲《红莓花儿开》,还为同学取了“神甫”、“索罗哈”等诨号(均为戈氏剧中人物),每当人群拥挤时,总有人喊:“让列宁同志先走!”
到柏彦庄后,就没有那样的“幸福生活”了。吃饭是在兼做教室的工棚内,不论酷暑严寒,十冬腊月,为了使更多同学观看,电影只能在操场里露天放映。
大饭厅里精彩的一幕莫过于中午的“抢捞大战”了,不知哪位大侠率先发现陈放面汤的木桶沉淀着带肉的骨头,不按人头分配的东西,总是更令人垂涎。此后,午饭铃声一响,诸门大开,勇士们拎着餐具,把大桶围得水泄不通,操起长勺捞起来,后排的人甚至不小心把面条挂在前排人的脖子上,蔚为壮观,真可谓大学生“也疯狂”。
北航大多数男生,住在离大饭厅不远的筒子楼里,楼梯两侧,各有一间大统铺,分别住上每个小班的全体男生,靠墙的是“热炕”,走道旁有三间隔开的房间,隔断不及屋顶,跪在上铺可俯视全班,白天里各地方言不绝于耳,入夜更是热闹非凡,梦呓声、呼噜声、咬牙声甚至是浊气输出声此起彼伏,宛如听一曲“杂技交响乐”。1953年暑期,被勒令迁出,准备转至柏彦庄北航新址,我被安排在并不明亮的“明斋”,更可叹的是“水木清华枉自多,华佗无奈臭虫何”,也许吮吸满腹油水的大学生们的鲜血,较之育英中学的同类们更有战斗力,而且,侦察和跟踪能力特强,不论躺在书桌和水泥地面,都会闻“香”而至,让人不堪其扰,临别清华。
出门难!“宝荣车行”有两辆烧木炭的“道奇”汽车,往返于东华门和校区之间;虽不至于“一去二三里,抛锚四五回”,但比自行车也快不了多少,兼之座位有限,常令人有“长铗归来乎,出无车”之叹,好在1949年末从香港带回一台“猛牌”Hercules自行车,便于每月一次回家省亲,同学们如有“要事”,也会借去“救急”。
除辅导课和俄语外,都是大班上课,为了彻底“一边倒”学习苏联,采用“六节一贯制”(据闻苏联学生大多不住校,一个半小时的课连上三堂,中间无午休),为解决民生问题,清华食堂做了大肉包子,在课间推车叫卖。还有一样不适应的是,不像中学各班有固定的教室,要在生物馆、化学馆甚至大礼堂间疲于奔命;而在图书馆抢占自习座次,到了考试阶段更是一场“殊死大战”了。
苏联教学重视基础,工科学生也上“别尔曼特”的上、中、下三册“数学分析”,而且规定,每门课成绩按最后一学期计算,所以,虽然我连得两个良,但毕业证书上,“数分”成绩却为优。
“数分”开始由北航的一位空气动力学教授主讲,同学们意见较大,反映到苏联专家处,为我们换了清华的胡露樨老师,转战北航后,由从法国回来的靳式根教授接着讲第三册,我们背地里尊称之为“近似根”。
投影几何在生物馆由清华一位女老师上课,其着装打扮,令我们难辨其性别,直至春日稍暖,她脱去了中山装式的大棉袄,才令同学们目瞪口呆,方知其“庐山真面目”。
由清华刘姓女老师在化学馆上化学课,口齿清楚,语调铿锵,印象颇深,受益良多。但我们仍不够满意,因为清华本校的学生,有的由傅鹰教授执教鞭,不知为了什么,我们总有一种寄人篱下之感。
一下开始的物理课,由北航教务长樊恭烋(后调去筹建北京工业大学,曾任校长)的夫人陈纲主讲,也是一位极受欢迎的老师。
主讲航空概论的马恩春教授,满嘴东北口音,喜欢把分子运动形容为“烂(乱)蹦烂(乱)跳”,且经常重复,别具一格,考试时,如用此四字描述,常常会收到嘉许的目光。
教机械制图的徐乃祚教授,据闻在国民政府机械化部队任过军官,常含一支大茄,操苏北口音,曾扬言:“我就是闭着俺睛(苏北话之眼睛),也能画出一台发动机来”,可惜因“历史问题”后被调出北航。
善于读错名字的清华物理辅导老师,湖南人,彭姓,每课必点名,每点必读错,如何铁(轶)伦、杨产(彦)备、柳思(恩)敏、苏桂桂(柱)、乐嘉伟(袆)、钱士湖(湘)、石七(仕)刚等,且屡纠不改,有些就成了同学的绰号,如产备。
刘弄潮教授在清华大礼堂给我们上“新民主主义革命史”,他曾经是早期的中共党员,讲来颇为精彩,结业时给我们说了一个茅山道士求艺拜师,学了三年,用食指和中指学会夹苍蝇的故事,我在高等工程学院,也曾“鹦鹉学舌”,强调基本功之重要。
由于课程偏重和一时不适应大学的学习生活,尤其是一些基础较差的调干生,更显吃力,航施106班和我同宿舍的志愿军战士柳恩敏,用他的湖南口音改编了若干课程的名称,如:“头痛(投影)几何”、“不懂(普通)化学”、航空怪(概)论、危急昏(微积分)等,一时流传甚广。
“我们不做墙头草,我们要向一边倒”,中学学会的歌曲,到大学更加深了体会和实践,为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抵制美英帝国主义的文化侵袭,废弃学了12年的英文,改习老毛子(东北同学对苏联人的“尊”称)的俄语。一切从字母学起,为了学会P字母的弹舌音,狠下了一番功夫。虽然学了五年,但如今,差不多已忘光了。
考试也全盘学习苏联。所有大课,均用口试,优点是比较自由,不限时间,可以在考场内饮茶、抽烟,出门“方便”,饿了托在外轮候的同学送饭,只是苦了主考老师,不知几点钟才能回家,尤其是过年时节。
进场顺序由该门课的课代表排定,首批四到五人,有出才有进,成绩较好的同学,都希望排在前面,早考完早了,又可以开始复习下一门。
进考场后,在一个大搪瓷盘中抽取一卷成香烟状的试卷,凡有计算的科目(如数学分析、物理等),先做算题,待全部准备就绪,即可向辅导老师申请,前往主考处就座。如果计算正确和答得较好,拿到5分出场;如被发现有含糊之处,会被“乘势追击”,甚至追到“概念不清”以2分不及格收场。四级分制,从5分到2分,代表优、良、中和不及格,当场由主考教师把成绩登录在记分册上并签名。记得当年不及格率还是比较高的,但到了三年级后才知道“政治”不“合格”的更要多得多,这是后话。
1953年寒假,全部用来“整党”,这是进城后开展过“三反五反”后的第一次党内整风运动,我这个出身不好的“异类”当然要深挖资产阶级作风和思想,就是另三位从中学来的候补党员王永志、夏人伟、管在德,恐怕也是首次见到这种阵仗吧。
寒假过后,学校按数学分析的考试成绩把11个小班整编成10个,前五个班大致是良好以上的,如航施106班的汤宁、曾肖常、凌天铎、汪庸、王建业和我等并入5班,航施110的郭孔辉、黄长艺、杨宗智、李崇谟、周松青等编入2班,航施109的潘慧明等也去了2班;撤销航施111班。
调干生中学习好的也有人在。除前述的汤宁、李崇谟及李凝外,团中央来的大多数,如钟群鹏、李东跃、吴天晴、吴成基、李介水等,均分在前5班。
一年级下时,选了一批留苏预备生,1952年统考时进入俄专二部的不少人因政审不及格不能留苏而转学,故急需 补充,吃一堑长一智,此次遴选,十分严格慎重,听说患有脚气(香港脚)者均不能入选(难道是苏联气候冷,连脚气都不会生?)。
高中生王永志、管在德、曹如宾、张静婵、陈良浩等入选,其余就是“调干”的于欣、粟政秀、刘智英等了。这些名为北航的学生其实没有在柏彦庄上过一天学。
1953年3月5日,斯大林去世,举国致哀。新任清华大学校长蒋南翔,首次在夜间用哽咽的语调向全体学生发表讲话(每班的大房间内均装有扩音器),就和任弼时逝世时一样;下半旗、禁歌舞、不得开展任何文娱活动,极尽哀悼;人人配黑纱、戴白花,但3月9日追悼大会时,摘下了胸前的白花,据称在苏联白色是用于喜庆的(当年我们确实为“导师”痛哭流涕,可是3年之后,我从先父的参考消息上看到苏共20大赫鲁晓夫报告全文时,坐在恭桶上久久站不起来,浑身冷汗;这也是后话)。
元旦晚会好热闹!对从中学考上清华的大多数人来说,此乃人生第一次踏进“舞场”。学生会不知从哪里借来了一些民族服装,其中,四套喇嘛服分给湖南和北京来的“寸头”:凌天铎、王承埂和我等。可惜从1953年元月元日开始扫舞盲,60年后还会踩舞伴的“甲鸡”(脚尖———详见下文)这也许是遗传所致吧(先父昌照于1919年赴英留学,到老还是没学会跳舞———虽然也请过专门教师)。
五一劳动节临近,知道白天要列队接受毛主席检阅,晚上要在天安门城楼前游戏跳舞,除操练队列外,还围成一圈,由蔡宜其、陈宝琼、邢树仪等在草地上对我们培训。蔡、陈两人的上海方言“甲根甲鸡甲根剃”(脚跟脚尖脚根踢),听得在我一旁的湖北老乡李崇谟一头雾水:“什么甲根甲鸡的”?经我意译,并比试才恍然大悟。邢淑仪教我们做“乌鸦”、“乌龟”和“炖萝卜”等游戏,连她自己都忘了。
5月1日那天,对多数同学来说是难以忘怀的,第一次参加劳动节游行,第一次接受毛主席检阅。
清晨,天还没亮,铃声大作,呼唤同学们起床,为裹腹和抵御春寒,食堂熬了滚滚的牛肉粥,然后坐火车从清华园站到西直门,接着是步行了。
当游行队伍通过天安门时,心潮澎湃,无不发出“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的欢呼声。
入夜,在天安门城楼下,伴着广场上播放的音乐,跳起了集体舞,当城楼上灯光大亮时,知道是毛主席和中央领导来参与我们的狂欢,又响起了一片万岁的欢呼声。
最后,拖着疲乏的脚步从天安门步行到西直门,坐火车返回清华校园,又一次享受牛肉粥和姜汤的招待。
清华十分重视体育锻炼,冬天在湖面上滑冰,我穿着从北大学姐顾孝诚处接收来的其兄顾达诚留在国内的Polar冰刀,滑起来尚“游刃有余”,而一些来自南方又不太会平衡的同学,则往往摔得七荤八素。
下午课外活动时间,大操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更有体育界名宿马约翰和夏翔两位教授亲临现场指导,得益良多。
马教授曾专为北航学子开过讲座,他提倡的从温水→冷水→温水→热水→温水的特殊洗浴法令我终身难忘,据说可以医治失眠,杜绝感冒,时值冬日,马老仍一身短裤和西服打扮,满头银发,令人肃然起敬。
第一次访问中国的苏联体操代表团,在清华大学体育馆进行练习,使我们大饱眼福,什么平衡木、高低杠、都是前所未见。下课后拥入体育馆,站在二楼的围栏旁,欣赏平衡木冠军拉蒂妮娜等的精彩表演,亦堪称一绝。
同在清华大学学习的,还有1950级本科的温俊峰、姜燮生等,1951级的渠川璐、张锦、杜裴等,温后来成为院士,而姜当上了航空部副部长,上述其余人毕业后留校。
建校时,有苏联专家团9人,除在奠基典礼上远远望见外,平时并无接触。奠基典礼后,柏彦庄的工地就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当我们从清华迁入时,除一栋宿舍外,别无其它正式建筑。
“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又一铁证,航发施的女生绝大多数和同学喜结连理,如一班之汤宁(吴文东),二班的江智(李东跃)、潘慧明(周松青)、杨宗智(钱士湘),三班之陈燕娜(章孝华)、邢树仪(赵敬世)等(当年每班至多3个女同学)。
别了清华!1953年秋季,我们全部迁入北航新址,但是对清华仍“恋恋不舍”,其后一年每逢周末,三五成群,佩清华校章,前往清华洗个热水澡,亦人生一乐也,如是者达一年之久。
航施1952级,有5人成为两院院士,即钟群鹏、郭孔辉、戚发轫、王永志、陶宝琪(已故)等,加上航设的陈懋章和俄罗斯院士王德臣,共有7人获院士衔,蔚为壮观!但由于政审转校、课业跟不上等原因,1957年毕业时,从160余人减至108人,在北航卒业者仅及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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