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惊天连阔如 编辑

2005年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的图书

醒木惊天连阔如醒木惊天连阔如

《醒木惊天连阔如》则是由彭俐历时两年、遍访连阔如亲友80余位而完成的大师传记,忠实记录了连阔如的人生经历,客观评价了连阔如的艺术造诣,也是研究老北京文化、民俗,研究中国曲艺历史的宝贵参考读本。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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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醒木惊天连阔如

作者:蓑笠翁

出版社:当代中国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5年8月

开本:16 开

ISBN:9787801703842

传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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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北京贫苦人家的连阔如是20世纪的评书大师,从流浪儿到艺术家,他的一生曲折传奇,《东汉演义》、《水浒》等数部评书作品为其赢得了“千家万户听评书,净街净巷连阔如”的美誉。

人物传记《醒木惊天连阔如》

(蓑笠翁著)一书,由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20世纪中国最伟大的说书家的传奇一生,终于有机会通过文字被广大读者所了解。此书由著名作家王蒙、苏叔阳分别作序,著名书法家欧阳中石题字。

连阔如先生为20世纪的评书艺术家。他于1903年生于北京一贫苦的旗人家庭,少年时代便闯荡江湖,历尽酸辛,从一流浪儿变成大说书家。一生说书数部,由以《东汉演义》、《三国演义》、《水浒》等为擅长,并写下填补社会学、民俗学空白的奇书《江湖丛谈》,也曾拜武侠“醉鬼张三”为师,钻研武艺。他早在三十年代开广播电台演播评书的先河,数十年间听众以亿万记。他就还多次受到周恩来总理的赞赏和关照。其女连丽如继承父业,为今日大说书家。

作者彭俐,笔名蓑笠翁,是北京日报资深记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用了近两年时间,在各大图书馆查阅了数千万字的报刊及书本资料,采访了连阔如生前亲友七八十位,完成了这本23万字的人物传记。该书对研究老北京地方文化和中国民间曲艺艺术,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其知识性、文学性与学术性兼备,故事性、艺术性与可读性跃然纸上,是一本值得翻阅和收藏的好书。

我们应当记住他

(序)

苏叔阳

我说过,我的艺术启蒙老师是撂地摊的艺人和跑码头的野台班子。很小的时候甚至想跟着他们满世界转悠去演戏。后来看了电影、看了话剧,而且我的姑姑还在教师自己办的剧团里演了话剧,当了主角。我在台下看了羡慕之极。从此爱上了电影、话剧,但我对曲艺、戏曲的痴迷维持至今。所以,我的艺术趣味总让那些时新人物嗤之以鼻。而我对他们也有些疑问,倘或连评书、相声、戏曲都不爱看,都看不明白,那还怎么搞戏、拍电影!

曲艺和戏曲是中国的艺术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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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艺和戏曲是中国的艺术瑰宝。无数代的艺术大师创造了永久辉煌的艺术,让我们仰视犹嫌不敬,怎么能贬损他们呢。譬如评书,在文化未普及,教育未昌明的时代和地区,评书简直就是人们的历史教科书。人们从评书艺人生动的语言艺术中,记住了自己民族的过去、记住了民族的英雄、道德价值观念、伦理和哲学。西方有创世神话,于是史诗成了伟大的作品。有人说中国没有创世史诗,颇为鄙夷。后来发现了《黑暗记》以及新疆、西藏的神话史诗,这鄙夷自己的嗡嗡声才渐渐消停。不过总以为中国那些裸肩赤足、浑身泥汗的说唱艺人赶不上西方的游吟诗人。其实,这只是叫法不同罢了。您把中国跑码头的说唱艺人称作“游吟诗人”,把西方的游吟诗人改名“野台班戏子”也无不可,因为二者本质相同。中国的说唱艺人中有大才学者多矣。太史公司马迁《史记》中《滑稽列传》记载的人物不必说,那都过于久远,离我们很近的连阔如、侯宝林、王少堂,就是不可否认的大师。

我年轻时节就听说连阔如有几个绰号:“净街王”、“跑马连”。前者是说,广播电台一播连阔如的评书,大街上立马儿鸦雀无声,有话匣子的纷纷回家,行者且驻足,商家暂停贾,挑者卸其担,耕者忘其锄,大气不敢出,但坐听评书;后者是说连阔如说评书口才极佳,大队人马奔来奔去,在他嘴里,惟妙惟肖,烈烈轰轰,闻声如亲历现场,比口技演员还高上一筹。我那时是追星族,赵丹谢添、蓝马、连阔如都是我的偶像。1956年,我上大学一年级,在学生会里担任朗诵组的召集人。为了提高水平,我胆战心惊地去邀请连阔如来校辅导。没想到这位净街王那么好请,到了约定的时间,自己提了个小包坐着公共汽车来了。他身量不算高,却肩宽背阔,红脸膛,悬胆鼻,两眼灼灼有神。声音自然是好听,难为的是亲切温和,让我们这帮学子,也觉着身份见长。连大师都对我们和和气气,足见我们是可造之材。那一天,我们都朗诵了什么,早已遗忘,而连阔如说了什么,有些却鲜活到今天。譬如吧,他说:唱歌是竖嗓子,朗诵是横嗓子,打算说书、唱歌全修到最高境界,如同做梦。最好根据自己的条件,认准了一项,努力再努力;他又说:常说“手眼身法步”,眼是表演的关键。手到眼到,不准确,应当“眼到手到”。眼到了,手到了,那是艺术。手到了,眼没到,那叫瞎比划;又说:手势很重要,但手势有个界线,上不过头,下不过膝。他边说边比划,生动有趣。特别是他的眼,目光仿佛是个伸缩自如的尺子,聚焦处,似乎真的有个人或物值得我们仔细观察,和他形容得一模一样。神了!

我和他的“近距离接触”只此一次,这一次便胜过无数。第二年,便是“反右派运动”,他从此消失在政治的迷雾中。我因年轻,只挨了批判,受了处分,成了“中右分子”,“资产阶级思想”的表现之一是崇拜“资产阶级右派分子”,这其中就有连阔如的大名。

领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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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们的时代似乎都忘记了曾经有个曲艺界的领袖人物,一个给人们带来欢乐和知识的评书大师连阔如。但人民没有忘记他。他活在人们的记忆中,活在人们的传说中。终于有人为他作传了。彭俐的这本《醒木惊天连阔如》,也如醒木一样廓清成见的迷雾,让人们认识一位出离人们想像的艺术大师。他是一位报纸编辑、一位写手和作家,他的名著《江湖丛谈》,不仅写得漂亮,而且充满了揭露鞭打江湖黑暗,歌颂真善美的勇气。比起今日那些以重述江湖黑话(谓之臭春)作为创造“新北京话”的名角,不知高出多少倍。他曾是曲艺界的领袖人物,率领着曲艺演员在炮火连天的朝鲜(专题,图库)战场慰问“最可爱的”;他还曾是抗日的爱国志士,是一位走进千家万户的评书大师。他还练过武,拜过京城武术名家“醉鬼张三”为师。如今的相声名演员孟繁贵,说起连阔如的武功和练武身世,如数家珍,因为,他的师祖便是“醉鬼张三”,和连阔如同一师承。孟繁贵是连阔如武功水平鲜活的证明,足可以消除所有关于连阔如是否“文武双全”的疑虑。

这本书会让我们知道,我们的民族有多么优秀的文明,滋养出多少优秀的人才,而这些人才又是怎样如珍珠一般洒进了民众的汪洋大海,让我们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懂得些尊重“普通人”。子曰:“礼失求诸野”,我以为“文衰”也应“求诸野”。

我们将会在人民中获得文化复兴的巨大动力。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本书也应当引起重视。

我向这本书的作者彭俐奉上敬意和祝贺。以此为序。

引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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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传记《醒木惊天连阔如》

引 子

彭 俐

一拍醒木惊天地,犹忆书魂连阔如。

1903年6月25日出生的连阔如,可谓“老北京人”。他既是20世纪中国曲艺史上颇有建树的人物,同时也是中国民间艺术孕育出的国宝级人物,还是传统的中华民俗文化的标志性人物。我们记述他从贫儿到评书巨匠的生平事迹,就是在为现代中国文化艺术史保存一份珍贵史料,因为他炉火纯青、冠绝一代的评书艺术,属于中国文化,也属于世界文化。

说书人,是世上最了不起的人。他咳唾珠玉,吞吐乾坤。能说出你的梦,说醉你的心。他统率着语言文字的千军万马,纵横驰骋。气魄犹如伟大的征服者亚历山大,又像恺撒。他用黄钟大吕的嗓音,构筑一个神奇的故事王国,占据亿万人的心魂,永久!

说书人让后人说谁曾想过?算命人被他人算谁曾见过?江湖人谈江湖古今无二,传奇人话传奇中外无多。无人不知无人知,人皆识者人不识,此乃世间奇伟非常瑰怪之人的命运。

一生坎坷,一生磊落;半是辉煌,半是萧索;来的嫌晚,去的恨早;生得凄然,死得落寞。叹一声连阔如——有多少话说!

连阔如是一座桥,他以诗人气质和学者风范,通过他雅俗共赏的评书播讲与著述,沟通了江湖艺术与庙堂文化,缩短了农耕社会民间俗文化与工业社会雅文化之间的距离,使传统评书真正登上了主流文化的艺术殿堂。他本人也以江湖艺人的身份潇洒步入大学校园的讲堂。他还是中国曲艺史上最早懂得利用现代传媒、最早与报刊联姻、最早“触电”的曲艺开拓者与先贤。

连阔如是一本书,他曾用毕生的精力为天下苍生说书,而关于他自己的这本书却延迟到他百年诞辰之后才得以面世,不禁令人扼腕叹息。

连阔如以一介寒士浪迹江湖,从艺为文又习武,卓有所成,堪称从北京胡同里走出来的平民英雄。没有什么比看到一个普通的生命,从社会底层向艺术与学问的殿堂勇敢迈进,更叫人心动了。他平生至少做了6件事,不能说事事完美,却也件件奇崛。

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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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是一位说书人,《三国》、《水浒》等倒背如流,自20世纪20年代末到50年代中后期,声震九州八方,听者无不着迷。

著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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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是一位著书人,所撰《江湖丛谈》洋洋40余万字,为民间江湖行当及艺人写传写史,给社会学、民俗学、北京史学增添重要史料,乃一册奇书。

广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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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中国曲艺界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广告人,1938年在琉璃厂开办“连阔如广告社”,并在电台承包广告时段,业务范围为当时北京城首屈一指,任广告公会主席。

占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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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占卜先生,研究《易经》,以“乐天居士”的名号开算命馆批八字,排在京城八大同行之列。

武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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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一位武林中人,曾拜京城有名的武侠“醉鬼张三”为师,长年闻鸡起舞,健体强身。

活动家、领导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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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1949年后新中国文艺界的活动家、领导人之一,多次得到周恩来总理的勉励,曾任全国政协委员、两届全国文代会代表、全国少数民族委员会委员、全国文联理事、中华全国曲艺改进会副主任、中国曲艺研究会副主席、北京市文联常务理事、组织部副部长、北京市(第二届)人大代表、北京大学名誉教授等,还作为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曲艺服务大队长出入枪林弹雨中……其传奇人生,世所罕见。

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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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连阔如晚景凄。自1957年被错划成右派直至“文革”后期病逝,他一直被冤屈,被零落,被迫害,被折磨,生前没受到公正对待,死后亦未有客观评价,甚至渐渐被人们忘记了。然而,时间是一位秉公无私的评判者,历史是性能良好的过滤器,不该埋没的不会埋没,不该显赫的不会显赫。

精魂不死,书魂不灭。

连阔如睡了,留下一方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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