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统 编辑

西晋时期大臣

江统江统

江统(?-310年),字应元,陈留圉(今属河南)人。南安太守江祚之子。中国西晋时期文学家、大臣。

江统静默有远志,时人称为“嶷然稀言江应元”。袭父爵为亢父男。除华阴令。迁中郎,转太子洗马。后迁国子博士,为尚书郎,参齐王司马同军事。太安二年(303年),成都王司马颖请为记室,又以毋忧去职。服阕,出为司徒左长史,累官黄门侍郎,散骑常侍等。永嘉四年(310年),避难于成皋,因病而逝。

江统颇有文采,凡其所作赋、颂、表、奏,颇受时人所重。《隋书·经籍志》著录江统有文集10卷,已亡。其佚文今见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晋文》卷106),其中以《函谷关赋》及《徙戎论》较有影响。 还曾撰写《酒诰》,提出发酵酿酒法。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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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应元

所处时代:西晋

出生地:陈留圉县(今河南杞县)

逝世日期:310年

主要作品:《徙戎论》、《酒诰》

本名:江统

民族:汉族

官职:中郎、太子洗马、博士、尚书郎、大司马参军、廷尉正、黄门侍郎、散骑常侍

爵位:亢父县男

人物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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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徙戎论

江统的祖父江蕤,以仁义的好品行著称,任谯郡太守,封为亢父男。父亲江祚,是南安太守。

江统性格冷静沉着,有远大志向,当时人评价他说:“聪慧少言江应元。”与同乡人蔡克知名于当时。继承祖父爵位,出任山阴县令。

当时关中、陇西屡次被氐、羌族侵扰。元康九年(299年),孟观西进征讨,亲自捉了氐族主帅齐万年。江统深虑四夷乱华,应该防微杜渐,便作《徙戎论》上奏晋惠帝,提出将氐、羌等族迁出关中的主张,并以并州的匈奴部落为隐患,发还其本域,但未被采用。 《晋书·卷五十六·列传第二十六》:“帝不能用。未及十年,而夷狄乱华,时服其深识。”

后迁任中郎,又转任太子洗马。在东宫几年中,很被皇帝亲近礼待。太子司马遹时常缺少朝见之礼,又奢侈浪费过度,各种禁忌也很多,于是江统上书劝谏,提出一系列建议,朝廷认为他的建议很好并采纳。

等到太子司马遹被废,迁徙到许昌,皇后贾南风告诫有司不准宫廷大臣送行。江统与宫中大臣犯禁到伊水,在道边与太子司马遹告别,十分悲伤。因此受到株连,江统等人全部收捕交付河南、洛阳监狱。交付郡狱的人,海南尹乐广都遣散释放了,囚系在洛阳的人还没释放。都官从事孙琰劝说贾谧道:“之所以废弃太子,是因为他作恶的缘故。东宫的旧臣冒着犯罪的危险去参拜告别,在路边流泪送行,不怕杀头,便更表明了太子的美德,不如放了他们。”贾谧告诉洛阳令曹摅,因此都免了罪。永康元年(300年)太子司马遹去世,死后改葬,江统作词悼叙述悲哀,文辞悲切,催人泪下,被世人所推重。

避难去世

后来担任博士、尚书郎、参大司马、齐王司马冏的军事。司马冏骄纵昏聩将要失败。江统犯颜直谏,文多不收录。迁任廷尉正,每次州郡有疑难案件,他都从轻断处。成都王司马颖请他当记室,多所讽喻进谏。为陆云兄弟辩护,言辞很切直尽理。后因母亲的丧事离职。守丧期满,任司徒左长史。东海王司马越做兖州牧,任江统为别驾,把该州之事委托他处理,司马越给江统的信中说:“从前王子师在豫州任职,还没下车,便征用了荀慈明;下车后,又征用了孔文举。你所在州的人士中有能应此征召的人没有?”江统推荐了高平人郗鉴为贤良,陈留人阮修为直言,济北的程收为方正,当时人认为他很了解人。不久升迁为黄门侍郎,散骑常侍,统领国子博士。永嘉四年(310年),永嘉之祸时,为躲避祸乱逃奔到成皋(今河南荥阳西北),不久病逝。 江统死后,乡人在圉镇为他立祠,与董宣蔡邕合祀,称三贤祠。

个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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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诰》《徙戎论》

《徙戎论》全文,其辞曰:

夫夷蛮戎狄,谓之四夷,九服之制,地在要荒。《春秋》之义,内诸夏而外夷狄。以其言语不通,贽币不同,法俗诡异,种类乖殊;或居绝域之外,山河之表,崎岖川谷阻险之地,与中国壤断土隔,不相侵涉,赋役不及,正朔不加,故曰"天子有道,守在四夷"。平九土,而西戎即叙。其性气贪婪,凶悍不仁,四夷之中,戎狄为甚。弱则畏服,强则侵叛。虽有贤圣之世,大德之君,咸未能以通化率导,而以恩德柔怀也。当其强也,以殷之高宗而惫于鬼方,有周文王而患昆夷、猃狁,高祖困于白登,孝文军于霸上。及其弱也,周公来九译之贡,中宗纳单于之朝,以元成之微,而犹四夷宾服。此其已然之效也。故匈奴求守边塞,而侯应陈其不可,单于屈膝未央,望之议以不臣。是以有道之君牧夷狄也,惟以待之有备,御之有常,虽稽颡执贽,而边城不弛固守;为寇贼强暴,而兵甲不加远征,期令境内获安,疆埸不侵而已。

及至周室失统,诸侯专征,以大兼小,转相残灭,封疆不固,而利害异心。戎狄乘间,得入中国。或招诱安抚,以为己用。故申、缯之祸,颠覆宗周;襄公要秦,遽兴姜戎。当春秋时,义渠、大荔居秦、晋之域,陆浑、阴戎处伊、洛之间,鄋瞒之属害及济东,侵入齐、宋,陵虐邢、卫,南夷与北狄交侵中国,不绝若线。齐桓攘之,存亡继绝,北伐山戎,以开燕路。故仲尼称管仲之力,嘉左衽之功。逮至春秋之末,战国方盛,楚吞蛮氏,晋翦陆浑,赵武胡服,开榆中之地,秦雄咸阳,灭义渠之等。始皇之并天下也,南兼百越,北走匈奴,五岭长城,戎卒亿计。虽师役烦殷,寇贼横暴,然一世之功,戎虏奔却,当时中国无复四夷也。

汉兴而都长安,关中之郡号曰三辅,《禹贡》雍州,宗周丰、镐之旧也。及至王莽之败,赤眉因之,西都荒毁,百姓流亡。建武中,以马援领陇西太守,讨叛羌,徙其余种于关中,居冯翊、河东空地,而与华人杂处。数岁之后,族类蕃息,既恃其肥强,且苦汉人侵之。永初之元,骑都尉王弘使西域,发调羌、氏,以为行卫。于是群羌奔骇,互相扇动,二州之戎,一时俱发,覆没将守,屠破城邑。邓骘之征,弃甲委兵,舆尸丧师,前后相继,诸戎遂炽,至于南入蜀汉,东掠赵、魏,唐突轵关,侵及河内。及遣北军中候朱宠将五营士于孟津距羌,十年之中,夷夏俱毙,任尚马贤仅乃克之。此所以为害深重、累年不定者,虽由御者之无方,将非其才,亦岂不以寇发心腹,害起肘腋,疢笃难疗,疮大迟愈之故哉!自此之后,余烬不尽,小有际会,辄复侵叛。马贤忸忲,终于覆败;段颖临冲,自西徂乐。雍州之戎,常为国患,中世之寇,惟此为大。汉末之乱,关中残灭。魏兴之初,与蜀分隔,疆埸之戎,一彼一此。魏武皇帝令将军夏侯妙才讨叛氏阿贵、千万等,后因拔弃汉中,遂徙武都之种于秦川,欲以弱寇强国,扞御蜀虏。此盖权宜之计,一时之势,非所以为万世之利也。今者当之,已受其弊矣。"

夫关中土沃物丰,厥田上上,加以泾、渭之流溉其舄卤,郑国、白渠灌浸相通,黍稷之饶,亩号一钟,百姓谣咏其殷实,帝王之都每以为居,未闻戎狄宜在此土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而因其衰弊,迁之畿服,士庶玩习,侮其轻弱,使其怨恨之气毒于骨髓。至于蕃育众盛,则坐生其心。以贪悍之性,挟愤怒之情,候隙乘便,辄为横逆。而居封域之内,无障塞之隔,掩不备之人,收散野之积,故能为祸滋扰,暴害不测。此必然之势,已验之事也。当今之宜,宜及兵威方盛,众事未罢,徙冯翊、北地、新平、安定界内诸羌,著先零、罕并、析支之地;徙扶风、始平、京兆之氐,出还陇右,著阴平、武都之界。廪其道路之粮,令足自致,各附本种,反其旧土,使属国、抚夷就安集之。戎晋不杂,并得其所,上合往古即叙之义,下为盛世永久之规。纵有猾夏之心,风尘之警,则绝远中国,隔阂山河,虽为寇暴,所害不广。是以充国、子明能以数万之众制群羌之命,有征无战,全军独克,虽有谋谟深计,庙胜远图,岂不以华夷异处,戎夏区别,要塞易守之故,得成其功也哉!

难者曰:方今关中之祸,暴兵二载,征戍之劳,老师十万,水旱之害,荐饥累荒,疫疠之灾,札瘥夭昏。凶逆既戮,悔恶初附,且款且畏,咸怀危惧,百姓愁苦,异人同虑,望宁息之有期,若枯旱之思雨露,诚宜镇之以安豫。而子方欲作役起徒,兴功造事,使疲悴之众,徙自猜之寇,以无谷之人,迁乏食之虏,恐势尽力屈,绪业不卒,羌戎离散,心不可一,前害未及弭,而后变复横出矣。

答曰:羌戎狡猾,擅相号署,攻城野战,伤害牧守,连兵聚众,载离寒暑矣。而今异类瓦解,同种土崩,老幼系虏,丁壮降散,禽离兽迸,不能相一。子以此等为尚挟余资,悔恶反善,怀我德惠而来柔附乎?将势穷道尽,智力俱困,惧我兵诛以至于此乎?曰,无有余力,势穷道尽故也。然则我能制其短长之命,而令其进退由己矣。夫乐其业者不易事,安其居者无迁志。方其自疑危惧,畏怖促遽,故可制以兵威,使之左右无违也。迨其死亡散流,离逷未鸠,与关中之人,户皆为仇,故可遐迁远处,令其心不怀土也。夫圣贤之谋事也,为之于未有,理之于未乱,道不著而平,德不显而成。其次则能转祸为福,因败为功,值困必济,遇否能通。今子遭弊事之终而不图更制之始,爱易辙之勤而得覆车之轨,何哉?且关中之人百余万口,率其少多,戎狄居半,处之与迁,必须口实。若有穷乏糁粒不继者,故当倾关中之谷以全其生生之计,必无挤于沟壑而不为侵掠之害也。今我迁之,传食而至,附其种族,自使相赡,而秦地之人得其半谷,此为济行者以廪粮,遗居者以积仓,宽关中之逼,去盗贼之原,除旦夕之损,建终年之益。若惮暂举之小劳,而忘永逸之弘策;惜日月之烦苦,而遗累世之寇敌,非所谓能开物成务,创业垂统,崇其拓迹,谋及子孙者也。

并州之胡,本实匈奴恶之寇也。汉宣之世,冻馁残破,国内五裂,后合为二,呼韩邪遂衰弱孤危,不能自存,依阻塞下,委质柔服。建武中,南单于复来降附,遂令入塞,居于漠南,数世之后,亦辄叛戾,故何熙、梁槿戎车屡征。中平中,以黄巾贼起,发调其兵,部众不从,而杀羌渠。由是於弥扶罗求助于汉,以讨其贼。仍值世丧乱,遂乘衅而作,卤掠赵、魏,寇至河南。建安中,又使右贤王去卑诱质呼厨泉,听其部落散居六郡。咸熙之际,以一部太强,分为三率。泰始之初,又增为四。于是刘猛内叛,连结外虏。近者郝散之变,发于谷远。今五部之众,户至数万,人口之盛,过于西戎。然其天性骁勇,弓马便利,倍于氐、羌。若有不虞风尘之虑,则并州之域可为寒心。荥阳句骊本居辽东塞外,正始中,幽州刺史毌丘俭伐其叛者,徙其余种。始徙之时,户落百数,子孙孳息,今以千计,数世之后,必至殷炽。今百姓失职,犹或亡叛,犬马肥充,则有噬啮,况于夷狄,能不为变!但顾其微弱势力不陈耳。

夫为邦者,患不在贫而在不均,忧不在寡而在不安。以四海之广,士庶之富,岂须夷虏在内,然后取足哉!此等皆可申谕发遣,还其本域,慰彼羁旅怀土之思,释我华夏纤介之忧。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德施永世,于计为长。

亲属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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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祖

祖父:江蕤,谯郡太守,封爵亢父男。

父亲:江祚,南安太守。

儿子

长子:江虨,字思玄,官至吏部尚书、右军将军、尚书仆射等。

次子:江惇,字思悛,当时名士,皇帝、太尉、将军请他做官,皆不就任。

孙子

江敳,江虨之子,琅邪内史、骠骑将军府谘议。

曾孙

江恒,江敳之子,西中郎长史。

江夷,江恒之弟,尚书。

历史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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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许敬宗、李淳风敬播、房玄龄、令狐德棻、来济、辛丘驭、刘胤之、杨仁卿、李延寿、张文恭、李安期、李怀俨、陆元仕、刘子翼、卢承基、李义府、薛元超、上官仪崔行功等 官修《晋书》:“江统风检操行,良有可称,陈留多士,斯为其冠。《徙戎》之论,实乃经国远图。然运距中衰,陵替有渐,假其言见用,恐速祸招怨,无救于将颠也。逮愍怀废徙,冒禁拜辞,所谓命轻鸿毛,义贵熊掌。” ;②“应元蹈义,子荆越俗。”

李慈铭:“若羊祜之厚重,杜预之练习,刘毅之劲直,王濬之武锐,刘弘之识量,江统之志操,周处之忠挺,周访之勇果,卞壸之风检,陶侃之干局,温峤之智节,祖逖之伉慨,郭璞之博奥,贺循之儒素,刘超之贞烈,蔡谟之检正,谢安之器度,王坦之之风格,孔愉之清正,王羲之之高简,皆庸中佼佼,足称晋世第一流者,盖二十人尽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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