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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飞宇 编辑
毕飞宇,1964年1月出生于江苏兴化,中国当代作家,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席、南京大学特聘教授,毕业于扬州师范学院。
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了《明天遥遥无期》《雨天的棉花糖》等小说。 1998年2月,小说《哺乳期的女人》获第一届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2004年12月,小说《玉米》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2011年8月,凭借长篇小说《推拿》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2013年10月,出版首部非虚构作品《苏北少年“堂吉诃德”》。 2017年1月,出版文学讲稿《小说课》。 2020年12月,当选为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席。 2022年3月,出版《毕飞宇文集》十二卷本。 2023年7月,出版长篇小说《欢迎来到人间》。
中文名:毕飞宇
国籍:中国
民族:汉族
出生地:江苏省兴化市
出生日期:1964年1月
毕业院校:扬州师范学院
职业:作家、教授
代表作品:推拿、玉米、青衣
主要成就: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
1979年,毕飞宇父亲调回兴化县城,在此之前,毕飞宇已转到县城的兴化中学读书,住在亲戚汪光煜家。父亲回城后两人住在人民旅社。在兴化中学读书期间,毕飞宇开始大量阅读小说并尝试写作小说,曾在兴化中学的墙报上发表了一首赞美五四启蒙运动的诗。 1981年,中学毕业,因高考失利,复读了两年。
1983年,考入扬州师范学院中文系。大一时,成为学校诗社社长,开始主编校园诗刊《流萤》,在上面发表诗歌作品。1985年,兴趣从诗歌创作转向了诗歌研究,由此开始接触美学与哲学。
1987年,毕业于扬州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后被分配到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校从事教学工作,教授文艺美学,后来还教现代汉语课程。是年10月,毕飞宇开始决定写小说。
1991年1月,小说处女作《孤岛》发表于《花城》1991年第1期。
1992年4月,看到《南京日报》上有一则招聘启事,招评论员,报名后经过七轮考试最终被录取,成为《南京日报》的记者、编辑;9月,中篇小说《明天遥遥无期》发表于《花城》1992年第5期。
1993年7月,短篇小说《驾纸飞机飞行》发表在《收获》1993年第4期;11月,在《钟山》杂志“钟山看好”栏目集中发表了四个短篇,即《五月九日或十日》《九层电梯》《充满瓷器的时代》《祖宗》,及创作谈《毕飞宇谈小说》。
1995年1月,小说首次结集为单行本《慌乱的指头》; 4月,出版长篇小说《上海往事》,书中收录电影改编小说及电影剧本《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9月,担任编剧的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上映。
1998年1月,长篇小说《那个夏天 那个秋季》(再版更名为《那个夏季 那个秋天》)作为“新生代长篇小说文库”一种出版; 2月,短篇小说《哺乳期的女人》获首届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7月,调至《雨花》杂志社任编辑; 12月,参加在南京举行的江苏省青年文学创作会议。
1999年1月,短篇小说《与阿来生活的二十二天》《故地》发表于杂志《江南》;9月,中篇小说《睁大眼睛睡觉》发表于杂志《钟山》;10月,短篇小说《阿木的婚事》发表于杂志《人民文学》。
2000年1月,发表短篇小说《唱西皮二黄的一朵》;5月,发表中篇小说《青衣》。同年,小说集《款款而行》《睁大眼睛睡觉》分别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和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
2001年2月24日,参加第二届冯牧文学奖颁奖仪式,获文学新人奖;4月23日—26日,参加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6月,参加“新世纪千岛湖游记散文笔会”;7月,《青衣》获《小说月报》第九届百花奖中篇小说奖;10月,参加“江苏省青年作家作品研讨会”,在发言中说对习惯性写作有某种困惑和警觉;12月,参加中国作家协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
2003年3月,被评为江苏省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 9月2日,《玉米》受到江苏省作协优秀文学作品嘉奖大会嘉奖;10月,《地球上的王家庄》获第八届《上海文学》优秀作品奖;11月7日,被《小说选刊》的读者评为最受欢迎的“新世纪十大小说家”之一;11月,《玉米》获《小说月报》第十届百花奖中篇小说奖;11月20日,获第九届“庄重文文学奖”。
2004年11月,任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12月,中篇小说《玉米》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优秀中篇小说奖。
2005年2月,出版长篇小说《玉米》,该作品由《玉米》《玉秀》《玉秧》三篇中篇小说构成; 9月,出版长篇小说《平原》,法文版《平原》后获法国《世界报》文学奖。
2008年4月,应邀为江苏省作协举办的第19期青年作家读书班学员授课;5月20日—22日,出席《雨花》杂志召开的“改革开放三十年与文学创作”研讨会;9月,《平原》入围第七届茅盾文学奖24部终评备选作品名单,长篇小说《推拿》发表于杂志《人民文学》;11月7日,《推拿》获2008年度“茅台杯”人民文学奖优秀长篇小说奖;12月,获新浪2008年度作家;12月23日,第五届“《当代》长篇小说年度奖”暨“《当代》长篇小说五年最佳”评选中,《推拿》获2008年度“专家最佳奖”第一名,“读者最佳奖”第三名。
2011年,短篇小说《1975年的春节》发表于《文艺风赏》第2期;创作谈《〈推拿〉的写作》发表在《扬子江评论》第5期;3月,获曼亚洲文学奖;8月,第八届茅盾文学奖揭晓,《推拿》获奖;10月,《推拿》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再版。
2012年12月,南京大学文学院聘请毕飞宇为兼职教授。
2013年3月起,正式被聘为南京大学“特聘教授”,并成立“毕飞宇工作室”,开设文学相关的课程,指导学生进行创作; 5月,获首届江苏省紫金文化奖章; 10月,出版首部非虚构作品《苏北少年“堂吉诃德”》,书中讲述其在兴化街头长大的童年生活; 12月,凭借小说《大雨如注》获2013年度“茅台杯”人民文学奖短篇小说奖。
2014年12月,短篇小说《大雨如注》获第三届郁达夫小说奖·短篇小说奖。
2015年1月,推出访谈对话录《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以及《毕飞宇文集》9卷本。
2017年2月,出版文学评论集《小说课》,年销量突破十二万册; 4月15日,参与录制的文化节目《朗读者》在央视一套播出; 8月21日,被授予法兰西文学艺术骑士勋章。
2018年1月,任江苏文学院院长; 12月,被授予“为江苏改革开放作出突出贡献的先进个人”称号。
2019年8月,与张莉合作的文学对话录再版,并更名为《小说生活》; 9月,小说《推拿》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
2020年7月,参与录制的纪录片《文学的故乡》播出; 12月30日,当选为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席。
2021年12月,当选中国作家协会第十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
2022年3月,推出《毕飞宇文集》十二卷本;4月23日,参与录制的节目《品读中国·南京》在央视播出; 8月,作品入选“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支持项目; 10月,担任第五届施耐庵文学奖终评评委。
2023年1月,任第十四届全国政协委员; 3月,受聘为苏州城市学院文正书院兼职教授; 5月,长篇小说《欢迎来到人间》发表于杂志《收获》2023年第3期; 7月,出版长篇小说《欢迎来到人间》。
2024年1月8日,被授予“2023名人堂年度人文榜·十大作家”称号; 4月24日,受聘为浙江工商大学金收获写作中心咨询委员会成员; 4月26日,《欢迎来到人间》获《当代》长篇小说论坛2023年度长篇五佳作品奖 ;6月,第十八届FIRST电影市场评审会阵容公布,毕飞宇在列。
《玉米》
《推拿》
《平原》
《青衣》
《苏北少年“堂吉诃德”》
《上海往事》
《那个夏季 那个秋天》
毕飞宇的父亲是毕明,毕明原名陆承渊,跟随其养父姓陆,陆承渊的生父生母不详,养父于1945年因把大米卖给日本人而被亲兄弟举报,以“汉奸”罪名被一个“组织”在私家祠堂处死。为了生计,陆承渊放弃学业,参加革命后因身世被部队“劝退”回到江苏兴化,1949年获名“毕明”,取《水浒传》“逼上梁山,走向光明”之意。毕明在1957年被打成“右派”后,这个家庭被迫不断漂泊流转。 1979年,毕明调回兴化县城,从事新闻工作直至退休。
毕飞宇的母亲毕业于师范学校,曾在村中当小学语文教师。毕飞宇有两个姐姐,大姐比他长六岁,二姐大他一岁半。
1989年,毕飞宇结婚,妻子是他的大学同学。 毕飞宇的儿子是毕雨桐。
出版作品
长篇小说 | 首版时间 | 长篇小说 | 首版时间 |
---|---|---|---|
《上海往事》 | 1995年4月 | 《那个夏季 那个秋天》 | 1998年1月 |
《玉米》 | 2005年2月 | 《平原》 | 2005年9月 |
《推拿》 | 2008年9月 | 《欢迎来到人间》 | 2023年5月 |
小说集、散文集、文集等 | 出版时间 | 小说集、散文集、文集等 | 出版时间 |
---|---|---|---|
《慌乱的指头》 | 1995年1月 | 《祖宗》 | 1996年1月 |
《款款而行》 | 2000年 | 《睁大眼睛睡觉》 | 2000年 |
《青衣》 | 2001年 | 《男人还剩下什么》 | 2001年 |
《地球上的王家庄》 | 2002年 | 《操场》 | 2002年 |
《沿途的秘密》 | 2002年 | 《好的故事》 | 2004年 |
《毕飞宇文集》 | 2004年 | 《毕飞宇小说》 | 2006年 |
《是谁在深夜说话》 | 2007年 | 《雨天的棉花糖》 | 2009年 |
《林红的假日》 | 2010年 | 《相爱的日子》 | 2011年 |
《哺乳期的女人》 | 2011年 | 《唱西皮二黄的一朵》 | 2012年 |
《人类的动物园》 | 2013年 | 《中国好小说 毕飞宇》 | 2013年 |
《苏北少年“堂吉诃德”》 | 2013年8月 | 《毕飞宇文集》(九卷本) | 2015年1月 |
《明天遥遥无期》 | 2015年1月 | 《小说生活》 | 2015年2月 |
《写满字的空间》 | 2015年 | 《虚拟》 | 2016年 |
《小说课》 | 2017年1月 | 《大雨如注》 | 2017年 |
《青春和病》 | 2020年 | 《毕飞宇文集》(十二卷本) | 2022年 |
编剧作品
作品名 | 首映时间 | 导演 | 作品分类 |
---|---|---|---|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 1995年 | 张艺谋 | 电影 |
发表作品
文章名 | 发表刊物 | 文章名 | 发表刊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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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 | 《花城》1991年第1期 | 《明天遥遥无期》 | 《花城》1992年第5期 |
《彼此毫无关联》 | 《雨花》1992年第12期 | 《那个男孩是我》 | 《作家》1993年第4期 |
《驾纸飞机飞行》 | 《收获》1993年第4期 | 《没有再见》 | 《上海文学》1993年第9期 |
《充满瓷器的时代》 | 《钟山》1993年第6期 | 《九层电梯》 | 《钟山》1993年第6期 |
《祖宗》 | 《五月九日或十日》 | ||
《叙事》 | 《收获》1994年第4期 | 《卖胡琴的乡下人》 | 《作家》1994年第4期 |
《大热天》 | 《小说家》1994年第4期 | 《楚水》 | 《花城》1994年第4期 |
《人类的动物园》 | 《雨花》1994年第5期 | 《构祀子》 | 《作家》1994年第8期 |
《雨天的棉花糖》 | 《青年文学》1994年第9期 | 《雪白的芭蕾》 | 《青年作家》1995年第3期 |
《生活边缘》 | 《小说家》1995年第5期 | 《三十以前》 | 《作家》1995年第5期 |
《因与果在风中》 | 《作家》1995年第5期 | 《8床》 | |
《武松打虎》 | 《花城》1995年第5期 | 《是谁在深夜说话》 | 《人民文学》1995年第6期 |
《爱照镜子的男人》 | 《青春》1995年第9期 | 《受伤的猫头鹰》 | 《山花》1995年第11期 |
《美好如常》 | 《钟山》1995年第6期 | 《婶娘的弥留之际》 | 《钟山》1995年第6期 |
《歌唱》 | 《青年文学》1996年第1期 | 《家里乱了》 | 《小说界》1996年第5期 |
《哺乳期的女人》 | 《作家》1996年第8期 | 《好的故事》 | 《人民文学》1996年第9期 |
《臭镇的1977》 | 《芙蓉》1996年第5期 | 《写字》 | 《山花》1996年第9期 |
《哭泣生涯》 | 《作品》1996年第10期 | 《林红的假日》 | 《小说界》1997年第3期 |
《水晶烟缸》 | 《小说界》1997年第3期 | 《哥俩好》 | 《钟山》1997年第3期 |
《马家父子》 | 《作家》1997年第5期 | 《“硬”说周作人的“小说”》 | 《作家》1997年第5期 |
《遥控》 | 《作家》1997年第5期 | 《飞翔像自由落体》 | 《漓江》1997年第4期 |
《火车里的天堂》 | 《人民文学》1997年第6期 | 《那个夏季 那个秋天》 | 《江南》1998年第2期 |
《生活在天上》 | 《花城》1998年第4期 | 《白夜》 | 《钟山》1998年第5期 |
《男人还剩下什么》 | 《漓江》1998年第3期 | 《款款而行》 | 《山花》1998年第7期 |
《听伟腊讲故事》 | 《雨花》1998年第11期 | 《手指与枪》 | 《人民文学》1998年第11期 |
《故地》 | 《江南》1999年第1期 | 《与阿来生活二十二天》 | 《江南》1999年第1期 |
《发音练习》 | 《百花洲》1999年第1期 | 《元旦之夜》 | 《天涯》1999年第2期 |
《睁大眼睛睡觉》 | 《钟山》1999年第5期 | 《怀念妹妹小青》 | 《作家》1999年第5期 |
《离开家去看天》 | 《东海》1999年第5期 | 《王彬彬断想》 | 《南方文坛》1999年第6期 |
《阿木的婚事》 | 《人民文学》1999年第10期 | 《文人的青春——文人的病》 | 《读书》2000年第1期 |
《唱西皮二簧的一朵》 | 《收获》2000年第1期 | 《蛐蛐 蛐蛐》 | 《作家》2000年第2期 |
《青衣》 | 《花城》2000年第3期 | 《与黄鳝的两次见面》 | 《时代文学》2000年第5期 |
《写满字的空间是美丽的(外三篇)》 | 《朔方》2000年第3期 | 《在哪里写作》 | 《时代文学》2001年第1期 |
《玉米》 | 《人民文学》2001年第4期 | 《玉秀》 | 《钟山》2001年第6期 |
《谈艺五则》 | 《南方文坛》2001年第5期 | 《一脸粉刺》 | 《青春》2001年第3期 |
《地球上的王家庄》 | 《上海文学》2002年第1期 | 《玉秧》 | 《十月》2002年第4期 |
《我家的猫和老鼠》 | 《视野》2002年第6期 | 《我描写过的女人们》 | 《百花洲》2002年第2期 |
《〈操场〉自序》 | 《当代作家评论》2003年第1期 | 《戏说吴义勤》 | 《当代作家评论》2003年第4期 |
《英雄》 | 《新世纪文学选刊》2003年第11期 | 《墓地里的读书人》 | 《文汇报》2004.4.14 |
《卡夫卡出生在布拉格》 | 《南方周末》2004.11.4 | 《家事》 | 《钟山》2007年第5期 |
《平原》 | 《收获》2005年第4、5期 | 《干净的写作》 | 《文艺报》2005.10.22 |
《彩虹》 | 《北京文学》2005年第5期 | 《写一个好玩的作品》 | 《北京文学》2005年第5期 |
《自述》 | 《小说评论》2006年第2期 | 《〈红高粱〉:行为与解放》 | 《南方文坛》2006年第5期 |
《相爱的日子》 | 《人民文学》2007年第5期 | 《文学的拐杖》 | 《上海文学》2007年第7期 |
《我的青梅竹马》 | 《羊城晚报》2008.3.8 | 《吴义勤的“赖”》 | 《羊城晚报》2008.4.4 |
《救灾只是一个开始》 | 《文艺报》2008.5.28 | 《只有好社会才能从根本上救灾》 | 《文艺报》2008.5.28 |
《中国人的死亡美学》 | 《羊城晚报》2008.6.28 | 《〈玉米〉之外的点滴》 | 《文艺争鸣》2008年第8期 |
《推拿》 | 《人民文学》2008年第9期 | 《找出故事里的高粱酒》 | 《钟山》2008年第5期 |
《手机的意淫》 | 《羊城晚报》2008.12.16 | 《2008,读〈德伯家的苔丝〉》 | 《中华读书报》2008.12.31 |
《2008,突然而至的张莉》 | 《南方文坛》2009年第2期 | 《睡觉》 | 《人民文学》2009年第10期 |
《记忆是不可靠的》 | 《文艺争鸣》2010年第1期 | 《三十九年前的一件事》 | 《苏州杂志》2010年第1期 |
《我在乡村写春联》 | 《羊城晚报》2010.2.16 | 《写作〈雨天的棉花糖〉》 | 《扬子江评论》2010年第1期 |
《几次记忆深刻的写作》 | 《时代文学》2010年第5期 | 《〈推拿〉的补充供词》 | 《江南》2010年第6期 |
《一九七五年的春节》 | 《文艺风赏》第2辑 | 《我和我的小说》 | 《钟山风雨》2012年第3期 |
《我眼中的黄蓓佳》 | 《扬子江评论》2012年第3期 | 《谈美食》 | 《美食》2012年第1期 |
《东郊之美》 | 《青春》2012年第7期 | 《情系鼓楼》 | 《青春》2012年第12期 |
《大雨如注》 | 《人民文学》2013年第1期 | 《苏北少年“堂吉诃德”》 | 《花城》2013年第4期 |
《演唱生涯》 | 《文汇报》2013.9.4 | 《中篇小说的“合法性”》 | 《西湖》2013年第9期 |
《飞越密西西比》 | 《北京文学》2013年第10期 | 《在写作中考验诚实》 | 《文艺报》2013.10.25 |
《虚拟》 | 《钟山》2014年第1期 | 《父亲的姓名》 | 《江南》2014年第5期 |
《大地》 | 《江南》2014年第5期 | 《一支烟的故事》 | 《文汇报》2014.7.1 |
《两瓶酒》 | 《人民文学》2017年第11期 | 《〈黄牛皮卡〉的进程》 | 《人民文学》2020年第9期 |
资料来源 |
作品主题
权力
从创作轨迹来寻觅,会发现毕飞宇从创作之初就已经开始关注“权力”这一主题,处女作《孤岛》就是对“权力”的一次质疑与追问。《青衣》《玉米》系列之后,他便开始将权力的探讨与日常生活互为渗透,思考权力对人们身心的伤害、对人性的扭曲等问题。怀着对权力相对宽容的理解,毕飞宇的作品中对于权力的描写表现出极大不同,他更为关注权力实施的对象,即那些底层百姓与民间弱势群体。他以这些情感对象作为观察支点,进而悲悯地审视权力本身的威严、暴力与神圣,并试图从中寻找权力在底层得以实施的人性基础,以及运行机制等问题。在毕飞宇的作品中,他将权力与日常生活相匹配,消解关于权力的宏大叙事的文学传统,并最终摆脱权力的残暴色彩,而将其表现为一种细碎、神秘、深入人心的威慑力量。
《玉米》中的玉米,先确立起在同一层级的兄弟姐妹间的权力地位,从此展开了一系列的斗争形式。在争斗中,玉米逐渐变得冷酷无情,为了权力甚至无所不用其极。人性之善、乡村伦理秩序的维系,在权力争斗面前都退居身后。在毕飞宇的很多作品中,无论背景景观如何转换,他对于权力主题的关注、对于权力背后“人”的观察却始终没有发生变化,这是他权力主题小说的一个重要特征。面对权力每一个人表现出了自己的姿态,在《孤岛》中,为争夺扬子岛的统治权,文廷生等人之间展开了血腥争斗,在斗争中人性的恶得以细致地展开。但最为吸引人的还不是这些争夺权力的人,而是那些对权力无限崇拜的扬子岛民众。他们坚持认为文廷生是白龙家族云游四方的太子,并据此表现出了近乎狂热的敬畏,而一个迷信、蒙昧、粗野的民间就这样突兀地出现于读者面前。他们双方的共同表现使扬子岛成为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
人性
“人性”是毕飞宇小说创作的一个核心主题,他始终坚持着对现实社会的关注以及对于人性的深刻把握,并将其作为自己的创作理念与审美追求。毕飞宇笔下人物所呈现出来的人性往往是扭曲、阴暗的,人性之恶几乎成为了他小说创作的主要方向。深入到作品之中,可以发现毕飞宇在呈现人性之恶的同时,并未表现出狂欢化式的“恶”之沉迷,也没有表现出痛心疾首的强烈的批判意识,他的作品更多地表现出的是一种宽容、悲悯的“救赎旨归”。总而言之,毕飞宇在他的文学作品中,寄托了对人之生存困境的无限悲悯与同情,他勘探人性之奥秘,并进行着救赎的努力。
毕飞宇笔下所表现出的人性之恶,往往并非以直接狰狞的面目出现,而是被置于乡村的迷信和知识分子的软弱,以及人性普遍具有的冷漠、嫉妒、报复等负面情感之下,从而展现出恶之暴力的间接性以及给人带来的生存困境。这在《蛐蛐 蛐蛐》之中体现得尤为明显,这篇小说是通过二呆寻找蛐蛐的过程串联起的三个关于死亡的故事。这些在“文革”时期普通的事件被毕飞宇巧妙地与蛐蛐联系了起来,以虫喻人,借蛐蛐的好斗性暗指人性的残恶,从而揭示了在特殊年代里的人性的扭曲与变异,全文充斥在死亡、幽暗、恐怖的氛围内。在毕飞宇所有作品中,《推拿》是表现尊重需要较为强烈的作品。毕飞宇认为,尊严的问题,在中国几乎是一个社会问题。于是他找到了需要尊重的一个特殊群体:盲人。因为身体的残疾,盲人们在社会中举步维艰,他们不愿承受人们的歧视,更无法忍受人们的泛滥同情。毕飞宇将人性尊重的需要置于盲人群体是一次恰切的选择,盲人因为特殊的生理原因是表达尊严最直接、最具承载力意义的载体,因为盲人拥有超出常人的强烈自尊心。他们虽然生活在黑暗中,但是在生活面前他们始终保持着个体的尊严。因此,《推拿》是一部有关人性尊重的作品。
女性书写
毕飞宇热衷于女性形象的塑造,给予她们更多的关注、关怀与同情。女性作为社会弱势群体,毕飞宇更为关注她们的生存困境,以及面对世界表现出来的抗争精神、迷茫与困惑,甚至是自甘堕落。在女性“奋斗史”的整体描绘过程中,毕飞宇更为关心这一群体丰富而复杂的内心世界,以及人物曲折的悲剧性命运。
毕飞宇笔下的女性大多处于精神困境之中,她们在挣扎与反抗中传达女性的希冀与愤懑,在悲剧结局中传递女性的困境与无奈。争权逐利的玉米,躁动不安的玉秀,狡黯堕落的玉秧,大胆执着的三丫,迷失自我的小苏,出卖肉体的乐果、追求本能快乐的阿来,艺术破灭的筱燕秋,疯癫的吴蔓玲,回归原点的林红等等。她们每一个人身上烙印着对生活的不满,对世界的控诉。她们不公于自己的生存环境与既定命运,在艰难环境中执著奋斗、艰难挣扎,对抗现实政治环境与地理环境,试图改变自己的生活,完成自我超越。然而在社会现实面前,尤其女性的力量显得单薄。在盲目、残酷的伤害与自我伤害过程中,最终伤害的只能是女性群体本身。
毕飞宇的作品中也有温暖的女性塑造。《哺乳期的女人》中的惠嫂充盈着母性的光辉,整个镇里人只有她理解旺旺对父母的思念,也只有这位哺乳期中的温暖母亲能够理解乳汁对于孩子的意义。在《一九七五的春节》中思女心切的“疯”女人,无论人们如何议论与排挤她,但是她对女儿的爱使她超越了舆论的力量。《生活在天上》的蚕婆婆,《平原》中的孔素贞,《婶娘的弥留之际》中孤苦无依的婶娘,一生劳碌热情助人不计回报,《那个夏季,那个秋天》中的董惠娴等等,这些母亲形象对于孩子的倾注式关爱,虽然表现形式各异,但无私奉献的爱的本质却是她们共有的。在爱面前一切争斗与挣扎失去了意义。
艺术特色
叙事模式
毕飞宇在长期文学创作过程中有意识地将“自我救赎”提升为一种稳定的叙事模式,以此形成自己的创作特征。在毕飞宇的创作中,“自我救赎”式的叙事模式不仅仅是一种形式,而且表现为故事情节和作品的主题内涵。其小说中的红豆、林红、耿东亮、端方等人物,他们有理想有追求,同时也充满各类欲望,他们的欲望在社会背景下显得合理合法而又难以实现。为了理想、追求与欲望他们努力奋斗,坚持抗争,在一个个逆境来临之际寻找理想的光辉,虽然艰辛但体现出了个体的觉醒与拯救意识,是不依赖他者的自我救赎。这种叙事模式在毕飞宇的作品中反复出现,作家的价值判断、对人物命运的关注和对时代悲剧的反思精神都隐含在其中,使其既是一种叙事模式,也是一种主题思想的表达方式。
叙事节奏
毕飞宇在小说叙事方面表现出来的节制,保证了叙事节奏的跌宕起伏,避免情绪泛滥带来的无节制的叙事狂欢。在《平原》中,毕飞宇采用了一种类似音乐旋律般的叙事节奏,在开端部分如序曲般和缓委婉,在蓄势部分则表现得沉郁顿挫、风雨欲来,到高潮部分则激烈磅礴、气壮山河,随即戛然而止,留下无限回味。
《推拿》中围绕人物心理节奏展开的叙事节奏较为明显。作为边缘性群体的盲人,在生活上相对对单调和乏味,但是他们向内转,反而拥有了更为丰富的心理想象空间。他们的空闲时间是以充分调动内心的情感和思维的“想”来打发时间。比如小马将“时间”的物质化,金嫣对婚礼夸张而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因而《推拿》的叙述节奏与盲人的日常生活节奏保持了惊人的一致,在小说叙事中以延宕的手法保证了小说叙事与盲人心理的一致进度。
叙事视角
毕飞宇在作品中做出了叙事视角的革新性尝试,由此形成了“第二”人称叙述视角,他称这个“第二”人称是“第一”与“第三”的平均值,换言之,是“我”与“他”平均值,即是对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叙述视角的综合性提升。他通过“第二”人称叙述视角,保证了叙述者、主人公的在场性特征,使叙事话语、审美距离、价值的隐含判断以及情感传递程度等产生了巨大变化,具有了更为丰富的表现方式与更为深刻的表现力。在这些作品中,一般会存在一个叙述者,这种介入方式使得小说的层次感愈加鲜明。这在小说《玉米》中表现的比较突出。小说以第三人称贯穿全文,第一人称介入其中,可以说文本中的“第二”人称叙述视角在主客观的互融、价值判断与情感表露的交叉中,拉近了读者、叙述者和人物之间的距离,将读者带进了小说场景。叙事者似一位亲切的乡里人,带领读者游逛于王家庄的角落,玉米、玉秀一干姐妹真实而又亲切,使小说叙事效果产生极为真实的感觉。
这种视角的优势在于它的全方位性与自由度,可以根据需要转换叙述视角,将外视角的“显”与内视角的“隐”紧密地相结合,因此,读者能看到人与人间的秘密与情感,比如《哺乳期的女人》中旺旺偷看惠嫂喂奶,惠嫂假装不知,且主动给旺旺喂奶,这是两个人的情感默契与温暖的隐秘;《马家父子》中蜗居北京离了婚的老马对儿子的情感寄托与苛求;《雨天里的棉花糖》中红豆在“文革”时代独具个性的张扬与不被理解;《彩虹》中的老年人和儿童对亲情与交流的渴望;《大雨如注》和《家事》中高中生们的困境。可以说,毕飞宇以“第二”人称叙述视角建构起了人们彼此理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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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毕飞宇
毕飞宇是一位高度注重文体实验的作家,在小说语言、节奏和形式上进行了多方面的探索与追求。毕飞宇对语言的要求非常苛刻,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语言风格,具有很高的辨识度。毕飞宇小说语言力避陈词滥调,追求一种智性与原创。毕飞宇一开始是写诗的,后来才转向小说创作,正是得益于早年的诗歌创作经验,毕飞宇小说语言中夹有许多诗意性的意象,读来令人回味不已。(扬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张堂会评)
毕飞宇的语言是诗性的,字里行间流淌着汉语的血脉和韵律。他自称没有姓氏、没有故乡,但他的文学是有故乡的,他小说里的人物是有根的,玉米、玉秀、筱燕秋、端方从苏北水乡里长出来,包裹着厚厚的文化土层。当然,如今他们已离开苏北大地,跟九儿、富贵们一起闯荡江湖,行走国际。毕飞宇笔下的王家庄已经构成当代中国文学最重要的风景之一,它提供了一个高密度的社会标本、美学文本和思想坐标。(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张同道评)
毕飞宇直面这个时代复杂丰盛的经验,举重若轻地克服认识和表现的难度,在日常人伦的基本状态中呈现人心风俗的经络,诚恳而珍重地照亮人心中的隐疾与善好。他有力地回到小说艺术的根本所在,见微知著,以生动的细节刻画鲜明的性格。在他精悍、体贴、富于诗意的讲述中,寻常的日子机锋深藏,狭小的人生波澜壮阔。(茅盾文学奖授奖词)
在毕飞宇的作品中,人物、命运、细节等小说艺术的基本价值得到雄辩的确证和肯定,人的独特性格、人在生活中充满激情的梦想和斗争,构成了他的小说世界的基本动力。由此,毕飞宇准确地、富于历史深度地探讨和表现了处于现代化转型压力下的中国社会中生活的内在戏剧性和人的复杂的精神境遇。他的写作在现代艺术经验的基础上接续了小说艺术的经典传统,体现了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小说艺术发展的主要趋向。(庄重文文学奖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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