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瓘 编辑

北宋历史人物

陈瓘(1057—1124),字莹中,号了斋,福建沙县人。北宋大臣。

元丰二年(1079年),中探花,起家湖州掌书记, 历任礼部贡院检点官、越州、温州通判、左司谏等职。为人谦和,不争财物,闲居矜庄自持,不苟言谈,精通《易经》,仕途坎坷,遭遇凄惨。四十二年间,调任凡二十三次,经历八省十九州县。宣和六年(1124年),陈瓘病逝于楚州,终年六十五。宋钦宗即位后,得以平反昭雪,谥号忠肃,个人精神与岳飞文天祥同辉,共祀于南通文庙、狼山准提庵及如皋定慧寺等处。著有《了斋集》、《了斋易说》、《尊尧集》、《论六书》等。

陈瓘于书法,造诣颇深,真迹传世有《仲冬严寒帖》。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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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名:陈瓘

字:莹中

号:了斋

所处时代:北宋

民族族群:汉族

出生地:沙县

出生日期:1057年

逝世日期:1124年

主要作品:《了斋集》《了斋易说》《尊尧集》《论六书》

人物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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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瓘书法陈瓘书法

宋元祐四年(1089年),陈瓘出任越州通判。当时,大奸相蔡京的胞弟蔡卞为越州太守。蔡卞听说陈瓘很有才华,想收为已用,便多方加以笼络。陈瓘知道蔡卞心术不正,不与同流合污,多次以病为借口,要求辞官归隐。后,陈瓘改任温州通判。北宋时期,朝廷沿袭唐代的职分田制,按内、外官和服务性质的不同,授予职官员80亩到12顷的职分田,以其租充作俸禄的一部分。陈瓘认为自己的职分田收入颇丰,只取其中一部分作为生活费用,其余充公。

绍圣元年(1094),章惇为相 。章惇听说陈瓘很有才华,十分器重,向他征询当今朝政应以什么为重。陈瓘直言不讳地告诉章惇:当今处理朝政应该持公正,不能再搞朋党政治。他举乘舟为例,说:“移左置右,偏重一边都要覆舟,都是不可取的。”章惇说:“司马光奸邪,应该罚治是当务之急。”陈瓘明知章惇与司马光政见相悖,却在章惇面前为司马光辩护说:“这就错了,就像乘舟一样,偏重一边,有失天下之所望。”章大怒说:“司马光不务绍述先烈,而大改成绪,误国。如此不算奸邪又是什么呢?”陈瓘毫无惧色,以理力争说:“不了解人的心迹,就怀疑人家的行为,是不可为的;没有罪证,就指责他人奸邪,盲目处治才是最大的误国。当今之急是消除朋党,公平持正,才可以救弊治国。”章惇虽然十分气愤,但也不得不佩服陈瓘的胆识和学识。陈瓘被任命为太学博士。蔡卞等人就抓住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大做文章,大举排除异已。陈瓘上书言朋党之争误国,因而忤犯了蔡卞一伙,被贬“出通判、沧州知卫州。”

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宋徽宗即位后,陈瓘被任命为右正言,后又升为左司谏。陈瓘身为谏官,认为职责所在,不能不对朝政秉公进言。他对朋党之争深为痛绝。他在回答微宗询问时说:“做事应该持公正态度,顾及大体,不要抓住人家枝节小事不放,以其一点,攻击其余。尤其是作为谏官的更应该尊重事实,不要以自己的孤见寡闻来妖言惑众。”御史龚尖因弹劾蔡京误国,被蔡京一党驱逐出京。陈瓘不畏强权,挺身而出,严正陈词说:“绍圣以来七年间就有五次驱逐朝廷大臣的事件。被罢免放逐的都是蔡京不同政见的官员。今天又要驱逐龚尖,公理何在?”他公然上书奏请治蔡京等人结党营私,误国误民之罪。陈瓘还上书抨击皇太后干预朝政等事,得罪太后一党,被贬为扬州粮科院监官;不久又转任无为军知事。翌年,陈瓘被召回京城,任著作郎,后改任右司马员外郎兼代理给事中。其时,蔡京的党羽曾布为相。曾布派门客私下告诉陈瓘,将授予他实职,企图以高官收买他。陈瓘不为所动,他对儿子陈正汇说:“我与宰相议事多有不合,现在他们以官爵为饵来笼络我,如果我接受他们的推荐,那么与他们所为有什么区别呢?这样做于公于私都有愧。我这里有一道奏章,论及他们的错处,准备呈上去。”表现了陈瓘大公无私、为人正直的品德。不久,陈瓘就被贬为泰州知府。

陈瓘的儿子陈正汇在杭州举报蔡京一党有动摇东宫的企图。蔡京一党以同谋罪逮捕陈瓘。陈瓘说:“正汇举告蔡京将不利社稷的文书还在路上,我怎么有可能预先得知呢?既然我不知道,而要我违心地去指证他们犯罪,是情义所不容的;挟私愤,作伪证来迎合你们,是道义所不为的。蔡京奸邪,必定为害国家,这是我多次奏明的,用不着今天才说。”陈瓘大义凛然。字字掷地有声,连内侍黄经臣闻之都为之感动。他说:“皇上正要知道事情真相,就据陈瓘所言上奏吧。”后来,陈瓘被贬置通州。蔡京一党变本加厉地迫害陈瓘,宣和六年(1124年),陈瓘病逝于楚州,终年65岁。

靖康元年(1126年),宋钦宗即位后,蔡京一党受到了清算;蔡京也被贬岭南,途中死于潭州(今湖南长沙)。同年,朝廷追封陈瓘为谏议大夫,并在县学中建斋祠奉祭。绍兴二十六年(1156年),宋高宗对辅臣们说:“陈瓘当初为谏官,正直的议论,对国家大事多次陈言,现在看来都是对的。”因此,特谥陈瓘为“忠肃”,赐葬扬州禅智寺。

个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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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芳

槁木形骸,浮云身世,一年两到京华。又还乘兴,闲看洛阳花。闻道革呈红最好,春归后、终委泥沙。忘言处,花开花谢,不似我生涯。

年华。留不住,饥餐困寝,触处为家。这一轮明月,本自无瑕。随分冬裘夏葛,都不会、赤水黄芽。谁知我,春风一拐,谈笑有丹砂。

卜算子

身如一叶舟,万事潮头起。水长船高一任伊,来往洪涛里。

潮落又潮生,今古长如此。后夜开尊独酌时,月满人千里。

一落索

体上衣裳云作缕。不论寒暑。世间多少老婆禅,犹苦问、台山路。

堪笑庞翁无趣。临行却住。古人公案不须论,还了得、如今否。

减字木兰花

大江北去。未到沧溟终不住。淮水东流。日夜朝宗亦未休。

香炉烟袅。浓淡卷舒终不老。寸碧千钟。人醉华胥月色中。

减字木兰花

华胥月色。万水千山同一白。南北相望。独醉香山旧草堂。

淮岑妙境。十载醺酣犹未醒。一腹便便。也读春秋也爱眠。

卜算子

只解劝人归,都不留人住。南北东西总是家,劝我归何处。

去住总由天,天意人难阻。若得归时我自归,何必闲言语。

卜算子

黄了旧皮肤,最是风流处。多少纷纷陌上人,不听春鹃语。

触目是家山,到了须拈取。云散长空月满天,好个还乡路。

卜算子

梦里不知眠,觉后眠何在。试问眠身与梦身,那个能只对。

醉后有人醒,醒了无人醉。要识三千与大千,不在微尘外。

青玉案

碧空黯淡同云绕。渐枕上、风声峭。明透纱窗天欲晓。珠帘才卷,美人惊报,一夜青山老。

使君留客金尊倒。正千里琼瑶未经扫。欺压梅花春信早。十分农事,满城和气,管取明年好。

蓦山溪

扁舟东去,极目沧波渺。千古送残红,到如今、东流未了。午潮方去,江月照还生,千帆起,玉绳低,枕上莺声晓。

锦囊佳句,韵压池塘草。声遏去年云,恼离怀、余音缭绕。倚楼看镜,此意与谁论,一重水,一重山,目断令人老。

减字木兰花

世间药院。只爱大黄甘草贱。急急加工。更靠硫黄与鹿茸。

鹿茸吃了。却恨世间药少。冷热平均。须是松根白茯苓。

满庭芳

扰扰匆匆,红尘满袖,自然心在溪山。寻思百计,真个不如闲。浮世纷华梦影,嚣尘路、来往循环。江湖手,长安障日,何似把鱼竿。

盘旋。那忍去,他帮纵好,终异乡关。向七峰回首,清泪班班。西望烟波万里,扁舟去、何日东还。分携处,相期痛饮,莫放酒杯悭。

满庭芳

淮叶缤纷,江烟浓淡,别尊同倒寒晖。未逢春信,霜露惹征衣。往事元无是处,无须待、回首知非。春鹃语,从来劝我,常道不如归。

家山,何处近,江楼帘栋,夕卷朝飞。问西江笋蕨,何似鲈肥。且置华胥旧梦,忘言处、千古同时。君知我,平生心事,相契古来稀。

醉蓬莱

问东州何处,境胜人幽,两俱难得。狼山相望,有高堂千尺。妙曲轰空,彩云翻袖,乐奏壶天长日。笑我飘然,蓬窗竹户,只延山色。

拟棹觥船,径冲花浪,直造雕筵,共醺仙液。仍乞蟠桃,向庐山亲植。未举江帆,早逢淮雁,问故人踪迹。远老池边,陶翁琴里,此情何极。

临江仙

闻道洛阳花正好,家家庭户春风。道人饮去百壶空。年年花下醉,看谢几番红。

此别又从何处去,风萍一任西东。语声虽异笑声同。一轮深夜月,何处不相逢。

蝶恋花

海角芳菲留不住。笔下风生,飞入青云去。仙箓有名天赐与。致君事业安排取。

要识世间平坦路。当使人人,各有安心处。黑发便逢尧舜主。笑人白首归南亩。

卜算子

咄咄汝何人,眼在眉毛下。明月相随万里来,何处分真假。

问著总无言,有口番成哑。荆棘林中自在身,即是知音者。

史籍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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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瓘,在北宋徽宗的朝廷里,为“左司谏”,因为正直不苟的谏言而不被相容,不久就被外放担任官职。后来又回到京城担任“右司员外郎”,提供谋略给朝廷中央。由于忤逆了宰相曾布,因此又被外放出任泰州知府。徽宗崇宁年间(西元1102至1106年),被贬谪流放到袁州,后来移往通州,接著再度被贬斥到台州。最初陈瓘喜好《华严经》,自号为“华严居士”。等到遇见明智法师,请益参问天台宗的宗旨,明智开示他上根利智者所修的止观不可思议境界,用本性的工夫取代事相的修行,以成就无作之行,陈瓘听闻后深深有所契入。陈瓘自从到了台州之后,就放下纸笔不再作文章,专修念佛三昧。曾作《净土十疑论后序》云:“人心无常,法也没有定法。”心与法之所以会呈现万千的差别现象,其根本就在于此。如果能够相信这个道理,就能够遍信《华严经》所说的十信;如果怀疑这个道理,就完全怀疑智者大师所说的净土十疑。如果能够出离疑念而入于信心,一入就永入,不离于当下,即能到达究竟之处。所谓的极乐净土,即是究竟之处,此处有说法之教主,名“无量寿”,此佛说法未曾间断。如果怀疑障碍了耳根,则就如同聋人而不能听闻佛法。如果怀疑障碍了我们的心,则愚昧而不能觉悟真理。因为不闻法不觉悟,而安住在恶劣的习气。因此就赞叹不念佛为是,而随喜无知的粗心。于是就任意妄指莲华化生为虚幻荒诞,从来不反省自己分段生死的色身,是从何而得,自何而来?不知道自己受生的胎狱污秽恶浊,其真实性又何在呢?只相信凭借著虚妄的业识,而自己远离于真如实际。在这本来皆是幻境之中,排斥彼极乐净土而执著此娑婆世界。因此生生世世不能觉悟灵知,而永绝成圣成佛之路。

因为如是的缘故,释迦如来,起大慈悲心怜悯众生,在污秽的五浊恶世中,发大音声,赞叹彼西方净土无上美妙之快乐。于生死轮回的暴流中,为大航海家,以法船载度众生,令人趋向净土彼岸,昼夜不断地度化众生,无有停止休息。然而阿弥陀佛的究竟之岸,本来没有彼岸此岸之分;释迦如来的大愿法船,实际上也没有往返来去之相。譬如一盏灯,分照于八个镜,镜子虽有东西之分,而光影则无二无别。阿弥陀佛说法,遍在于所有的光影之中;而释迦如来以方便法,独指西方极乐这个镜子。因此只有到达究竟彼岸的人,才可以舍弃此岸彼岸的分别。尚未悟入于法界的人,那里能够泯除东方西方、污秽和清净的不同呢?

于此净土法门之中,若是未能究竟了知,则不可停滞执著于一方,不要分别彼此,我们只有应当正念谛信而已。此是弥陀、释迦二圣的意旨,而智者大师之所以相信不疑也。信者,万善之母;疑者,众恶之根。能顺其万善之母,则能锄其众恶之根,那么我们前面所说的有障碍因缘的众生,聋者可以再能听闻佛法,愚昧的可以再觉悟自心。未出生死的人,得以出离生死;未往生净土的人,可以得生净土。随顺著释迦如来的教诲,往西方面见阿弥陀佛;随顺阿弥陀佛的愿力,回来协助释迦如来教化众生。在此娑婆世界而遍历十方,即彼西方净土而普入诸镜。自从此二圣人建立教化以来,能够达到如是境界的人,有如恒河沙数之多。众生为什么而不相信呢?为什么而怀疑呢?能够自己具足信心,又能够设立方便善巧,令诸未信之人,无不相信净土法门者,此就是智者大师之所以为具足大悲心之圣者的缘故啊!’

陈瓘居住台州五年,又复官“承事郎”。准备移往楚州居住,中途经过庐山,于是定居下来。曾经告诉他所亲近的人说:‘我往年遭受患难,所惧怕的唯有一死而已,如今则死生皆置之度外了!’不久之后往生,时年六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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