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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崇敬 编辑
归崇敬(?—799年5月30日),字正礼,苏州吴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人。唐朝中期学者,儒臣。
擢明经进士,调国子直讲。天宝年间,参加制科(博通坟典科)考试,对策第一,迁四门博士,授左拾遗,累迁工部尚书,以兵部尚书致仕。去世后,追赠左仆射,谥号为宣。
全名:归崇敬
字:正礼
号:唐朝
所处时代:唐朝
民族族群:汉族
出生地:苏州吴县(今江苏省苏州市)
逝世日期:799年5月30日
最高官职:兵部尚书
早年仕途
归崇敬年少时勤奋学习,精通礼仪,家学渊源深厚,对古代的礼仪制度非常熟悉,因此被选拔为明经(唐代科举科目之一,主要考察儒家经典)。他遭遇父亲去世的变故,守丧期间表现出的孝心闻名乡里。后来他被调任为国子监直讲(官职名,负责在国子监讲学)。
天宝十载(751年),归崇敬参加了博通坟典科(考察对古代经典文献的掌握程度)的考试,并且对策(即答卷)名列第一,因此被提拔为四门博士(官职名,负责在四门学讲学)。
天宝末年,唐玄宗下诏选拔能够治理一方的人才,归崇敬参加对策考试成绩优异,被授予左拾遗的官职,后来改任秘书郎。唐肃宗在灵武驻扎时,他连续升迁为起居郎、赞善大夫、史馆修撰,并兼任集贤殿校理,负责修撰国史和礼仪制度。因为家境贫寒,他请求出任外职,历任同州长史、润州别驾。恰逢唐玄宗、唐肃宗两位皇帝的山陵修建,他又被召回京城参与掌管礼仪制度。之后他改任主客员外郎,后又兼任史馆修撰,改任膳部郎中。
劝谏代宗
宝应二年(763年),唐代宗前往陕州, 召见归崇敬询问政事的得失,归崇敬极力陈述说:“百姓疲惫不堪,应当用节俭来教化天下,这样国家才会富强,军队才能使用。” 当时,百官在每月初一和十五上朝,都穿着短裤短衣,归崇敬不赞成这种做法,建议说:“根据夏、商、周三代的典礼,以及两汉的史籍记载,都没有裤褶这种制度,也不清楚它起源的缘由。自隋朝以来,才开始有人穿这种服饰。做事不效法古代,我请求停止并废除这种服饰。”唐代宗下诏同意。
不久,归崇敬再次进谏说:“东都的太庙,不应该设置木制神主。我谨按照典礼制度,虞祭时用桑木制作的神主,练祭时用栗木制作的神主。制作了桑木神主后就会埋掉栗木神主,制作了栗木神主后就会埋掉桑木神主,这是为了表示神灵没有两个主人,天上没有两个太阳,土地上没有两个君主。东都的太庙,是武则天皇后所建,用来放置武氏木制神主。唐中宗去除了武氏神主但保留了庙宇,大概是为了准备将来巡幸或迁都时使用。况且殷人多次迁都,前后共迁了十三次,不能每次迁都都另立神主。有人议论说:‘东都的神主已经虔诚地供奉并祭祀过,怎能一朝就废弃呢?’然而虞祭时立桑木神主并虔诚祭祀,练祭时则立栗木神主并埋掉桑木神主,难道桑木神主没有虔诚祭祀过就要埋掉吗?再者,所缺的神主,何必再制作呢?制作时不合时宜,恐怕不合礼制。”
当时有方士巨彭祖建议说:“唐朝属土德,请在每季的第二个月祭祀天地。”皇帝下诏让礼官和儒者一起商议。归崇敬提出意见说:“《礼记》规定在立秋前十八天迎接黄灵,祭祀黄帝,黄帝在五行中属土,而火是土的母,所以在火用事结束时祭祀黄帝,在其他三季的第二个月则不祭祀。巨彭祖牵强附会纬候学说,事情诡异不合常理,不能采用。”归崇敬又提出:“五位天帝对于国家来说是前代君主,没有君臣之义,天子祭祀时不应自称臣子,如果祭祀时自称臣子,就与祭祀天帝无异。”他还说:“春秋两季在孔子庙前释奠时,祝版由皇帝署名,并北面拱手行礼,这太过分了。应当仿照武王从师尚父那里接受丹书时,行东面之礼。”这些建议都被采纳实行。
持节有度
大历三年(768年),因新罗国王去世,唐代宗任命归崇敬为仓部郎中兼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充任吊祭、册立新罗国王的使节。行至海中时,波涛汹涌,船只损坏漏水,众人都惊恐不安。船夫请求用小船载归崇敬避祸,归崇敬说:“船中总共有几十上百人,我怎能独自逃生?”不久,波涛逐渐平息,最终避免了灾祸。按照旧例,出使新罗的使者,到海东多有所求,有的携带资财货物前往,进行贸易以图利。归崇敬一概拒绝,东夷人都称赞他的德行。使节返回后,归崇敬被任命为国子司业兼集贤学士。他与儒官们一同修撰《通志》,归崇敬负责《礼仪志》,众人称赞他做得恰当。
大历八年(773年),唐代宗派归崇敬去祭祀衡山,还没到衡山,哥舒晃在广州作乱,监察御史害怕,请求遥望衡山祭祀后就返回,归崇敬严正地说:“皇帝的命令怎么能有畏惧呢?”于是前往衡山。
改革国学
当时皇太子想在仲秋之月于国学举行齿胄之礼(古代学校中陈列兵器、行射礼的仪式)。归崇敬认为国学的名称及官名都不恰当,请求改革国学的制度并更改其名称,归崇敬认为:
1.《礼记·王制》说,天子的学校称为‘辟雍’。《五经通义》也说:‘辟雍,是养老和教学的地方。’从形制上来说,雍,意为壅塞;辟,意为璧玉,即用水壅塞环绕,形状如璧玉。从义理上来说,辟,意为明;雍,意为和,是说用礼乐来明理和天下。《礼记》也称其为泽宫。《射义》说:天子将要祭祀时,必定先在泽宫习射。所以前代的文士,也称其为璧池,或称璧沼,也称其为学省。后汉光武帝建立了明堂、辟雍、灵台,称为三雍宫。到明帝时,亲自在其中行养老礼。晋武帝也建造了明堂、辟雍、灵台,并亲临辟雍,行乡饮酒礼。又另立国子学,以区分士人和庶民。永嘉南迁后,只有国子学,没有设立辟雍。北齐设立了国子寺,隋朝初年也是如此。到炀帝大业十三年,改为国子监。如今国家富有四海,声名文物之盛,唯独缺少辟雍,我恳请将国子监改为辟雍省。
2.祭酒之名,不是学官所应称呼的。按照《周礼》:‘师氏掌管以义理告诫王,教育国子。’我请求将祭酒改为太师氏,官位为正三品。又司业之名,其义出自《礼记》,说‘乐正司业’。正,意为长,是说乐官之长,掌管此业。《尔雅》说:‘大板叫做业。’按照《诗经·周颂》:‘设业设虡,崇牙树羽。’则业是悬挂钟磬的栒虡。如今太学既不教授音乐,从义理上来说就没有取用之处,我请求将司业改为左师和右师,官位为正四品。
3.《五经》六籍,是古代先哲帝王治理天下的范式。国家创立之初,制定了选拔贤能的方法,设立明经科,从众多学问中发掘微言大义,去邪增美,选贤与能。自安史之乱以来,选拔人才变得容易,考试不追求文章义理,及第者先以帖经为准,于是导致专门学业荒废,求师无门,师资礼仪缺失,传授之义断绝。我请求将《礼记》、《左传》列为大经;《周礼》、《仪礼》、《毛诗》列为中经;《尚书》、《周易》列为小经,各设置博士一员。其中《公羊》、《穀梁》二传文疏较少,请共同按照一中经的规格,共同设置博士一员。所选的博士,必须兼通《孝经》、《论语》,依据章疏,讲解分明,注释引证旁通,问十得九;同时品德纯洁,文词雅正,仪态规范,可以作为师表。令四品以上官员各自举荐所知之人。在外地的给予驿马,七十岁以上的用蒲轮车迎接。国子监、太学、四门学、三馆,各设立五经博士,品秩上下有别,学生数量也各有差异。原有的博士、助教、直讲、经直以及律馆、算馆的助教,请都罢免省并。
4.他们教授学生的方法,是学生到监里,拜见同业的老师。他们带的礼物,是一束干肉、一壶清酒、一段布衫,布衫的颜色随老师所穿的颜色。老师走出中门,请他们进来坐下,然后切干肉、斟酒,喝三杯酒就停止。之后打开箱子拿出经书,学生整理衣服上前请教。老师依照经书讲解道理,略举一端,然后学生回到自己的座位。每天清晨和傍晚两个时段,学生都会向老师请教,老师也会在这两个时段在讲堂上,讲解道义,阐明大义,同时教授学生文章、品行、忠诚、信义之道,并教导他们孝顺父母、敬爱兄长、和睦邻里、友善朋友的道理。每月、每季都会进行考试,每年还会有一次贡举考试。根据学生的及第人数,来考核博士的业绩。对于那些不遵守教诲的学生,会用荆条、槚木进行责打。国子监的学生如果不遵守教诲,就会上报给礼部,转移到太学。太学的学生还不改,就转移到四门学。四门学的学生仍不悔改,就送回本州学。州学的学生仍然不改,就恢复他的劳役身份,终身不得再入仕途。即使有些学生遵守教诲九年但学业未成,也会被送回州学。
5.礼部考试的方法,请求不再进行帖经考试,只在所学习的经书中问二十条大义,答对十八条就算通过;同时,《论语》、《孝经》各问十条,答对八条就算通过。另外,还要阅读所问文章的注释和义疏,必须让考生通熟掌握才算一通。再在所学习的经书中问三道时务策,答对两道就算及第。其中有在乡间因孝行而闻名的人,在举荐时要在学业成绩下详细说明。省试之日,观察他们的实际表现,如果大义答对的数量少两道,也请求一并录取。全国的乡贡也采用同样的方法。习业考试,都以明经作为名称。考中的人,授官的资格与进士相同。如果这样做,教育的意义就会日益深远,礼让之风就会兴起;礼让之风兴起,那么强者就不会欺凌弱者,众人就不会欺压少数。这是由太学带来的变化。
唐代宗下诏让尚书召集百官商议,然后将意见上报。商议的人认为,省是禁止的意思,不是外司所应该使用的名称。《周礼》中代替掌管这一职责的人称为“氏”,但国学并非代替官职,所以不宜称为“太师氏”。其余的大致都是因为习俗已经长久,改变起来困难重重,所以这件事情没有实行。
恰逢国学中的小吏因为餐钱出现差错,被御史台审问,结果归崇敬受到牵连,被贬为饶州司马。
德宗器重
建中初年,唐德宗即位,归崇敬又被任命为国子司业。不久被选拔为翰林学士,升任左散骑常侍,加封为银青光禄大夫,充任皇太子侍读。不久又兼任普王元帅参谋,多次加封为光禄大夫,封为余姚郡公。因为两河反叛的贼寇刚刚接受朝廷的命令,田悦、李纳归顺朝廷,朝廷命令归崇敬以本官身份兼任御史大夫,持节前去宣慰,他奉使命行事很合唐德宗的心意。等到他回朝,上表请求回家拜祭祖坟,唐德宗准许了,并赐给他缯帛,儒者们都以他为荣。不久他又被加封为特进、检校户部尚书,升任工部尚书,并依旧担任翰林学士,充任皇太子侍读。
致仕而卒
贞元八年(792)七月,归崇敬上表辞官,以年老请求退休,于是改任兵部尚书退休。
贞元十五年四月二十一日(799年5月30日),归崇敬去世,享年八十岁(存争议,另有七十八岁、八十八岁之说,具体见“人物争议”),朝廷为他废朝一日以示哀悼,追赠他为尚书左仆射,谥号为宣。他的儿子归登继承了他的爵位。
宋祁等:如崇敬诚不知礼,尊君以媚世,历朝循而不改矣。伯高之语,柳宗元志之于其书,必有辨其妄者。 (《新唐书》)
萧常:唐人归崇敬亦谓:天子不当北面,请东向以杀太重。腐儒所见,大要相若其忘本甚矣。我艺祖皇帝(赵匡胤)尝至相国浮图,问左右当拜与不。或对以人主不当拜。已而幸国学,即北面再拜。其尊师重道,足以兴起人心,为后世法。惜二子(崔林、归崇敬)不获身见其事,以发其瓮中之天。 (《萧氏续后汉书》)
辈分 | 关系 | 姓名 | 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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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辈 | 曾祖父 | 归奥 | 因为归崇敬的缘故,被追赠为秘书监。 |
祖父 | 归乐 | 被追赠为房州刺史。 | |
父亲 | 归待聘 | 被追赠为秘书监。 | |
子辈 | 儿子 | 归登 | 字冲之,赠太子少保。 |
孙辈 | 孙子 | 归融 | 官至检校礼部尚书、兴元尹、兼御史大夫,充山南西道节度使。 |
参考资料: |
《新唐书·卷一百六十四·列传第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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