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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祖 编辑
刘光祖(1142——1222),字德修,简州阳安(今四川简阳)人。南宋大臣,生于宋高宗绍兴十二年,卒于宋宁宗嘉定十五年,年八十一岁。除剑南东川节度推官。
中文名:刘光祖
国籍:中国
民族:汉族
出生日期:1142年
逝世日期:1222年
代表作品:《后溪集》十卷
刘光祖考中进士,被任命为剑南东川节度推官。淳熙五年(1178),刘光祖被召回京城奏对,谈论恢复失地的事,他请皇上效法太祖的用人原则,并且说:“对大臣们说的话,不能不考察:一方面,不考虑自己的实力,劝陛下轻易出兵,快速进兵的,那么就会立即危害国家;一方面,不考虑振兴国家,苟且偷安,就是长期危害国家。”因为丞相赵汝愚的推荐,刘光祖被召回朝中。宋光宗即位后,刘光祖被任命为军器少监兼权侍左郎官。刘光祖弹劾罢免了户部尚书叶翥、中书舍人沈揆,(因为他们)巴结被皇帝宠信的人而谋求晋官升职,他说:“近年以来,士大夫不追求廉洁和谦恭而追求名利,不尊崇名誉与节操而尊崇爵位,不敬佩君子而敬佩平庸的人,已经安于习惯(现状)并成为风气,认为苟且取得(以不当手段取得)是最好的谋略,现在的祸患,在于不任用和培养人才。我身为言官,哪能以排挤和攻击人才为有能力呢?”刘光祖转任太府少卿。宁宗即位后,刘光祖升为起居舍人。他论奏说:“政令应该由中书省制定,陛下审察之后再执行,君主掌权,没有比这更重要的。”知阁门事韩侂胄渐渐恃势弄权,所以刘光祖首先谈论这些。刘光祖升为起居郎。百官集中讨论占卜孝宗的墓陵,刘光祖和朱熹都认为会稽山的陵地,土薄水浅,请求决定重新占卜。不久,朱熹被贬管祭祀的闲职,刘光祖说:“汉武帝对汲黯,唐太宗对魏征,都是暂时发怒很快就后悔。朱熹通晓古代圣贤的学说,是当今有学问的老儒者,又不是汲黯、魏征二人所能比的。
淳熙五年,(公元一一七八年)召对,论恢复事,除太学正。光宗时,为侍御史,极论道学所系。徙太府少卿,求去不已,除直秘阁潼川运判。后官至显谟阁直学士。卒,谥文节。光祖著有后溪集十卷,《宋史本传》传于世。
刘光祖,字德修,简州阳安人。幼出于外祖贾晖,后以晖遣泽补官。登进士第,廷对,言:“陛下睿察太精,宸断太严,求治太速,喜功太甚。”又言:“陛下躬擐甲胄,间驭球马,一旦有警,岂能亲董六师以督战乎?夫人主自将,危道也。臣恐球马之事,敌人闻之,适以贻笑,不足以示武。”除剑南东川节度推官,辟潼川提刑司检法。
淳熙五年,召对,论恢复事,请以太祖用人为法,且曰:“人臣献言,不可不察:其一,不量可否,劝陛下轻出骤进,则是即日误国;其一,不思振立,苟且偷安,则是久远误国。”除太学正。召试,守正字,兼吴、益王府教授,迁校书郎,除右正言、知果州。以赵汝愚荐,召入。
光宗即位,除军器少监兼权侍左郎官,又兼礼部。时殿中侍御史阙,上方严其选,谓宰相留正曰:“卿监、郎官中有其人。”正沈思久之,曰:“得非刘光祖乎?”上曰:“是久在朕心矣。”
光祖入谢,因论:
近世是非不明,则邪正互攻;公论不立,则私情交起。此固道之消长,时之否泰,而实为国家之祸福,社稷之存亡,甚可畏也。本朝士大夫学术议论,最为近古,初非有强国之术,而国势尊安,根本深厚。咸平、景德之间,道臻皇极,治保太和,至于庆历、嘉祐盛矣。不幸而坏于熙、丰之邪说,疏弃正士,招来小人,幸而元祐君子起而救之,末流大分,事故反覆。绍圣、元符之际,群凶得志,绝灭纲常,其论既胜,其势既成,崇、观而下,尚复何言。
臣始至时,闻有讥贬道学之说,而实未睹朋党之分。中更外艰,去国六载,已忧两议之各甚,而恐一旦之交攻也。逮臣复来,其事果见。因恶道学,乃生朋党,因生朋党,乃罪忠谏。嗟乎,以忠谏为罪,其去绍圣几何!陛下履位之初,端拱而治,凡所进退,率用人言,初无好恶之私,岂以党偏为主。而一岁之内,逐者纷纷,中间好人固亦不少,反以人臣之私意,微累天日之清明。往往推忠之言,谓为沽名之举;至于洁身以退,亦曰愤怼而然。欲激怒于至尊,必加之以讦讪。事势至此,循默乃宜,循默成风,国家安赖?
臣欲熄将来之祸,故不惮反复以陈。伏几圣心豁然,永为皇极之主,使是非由此而定,邪正由此而别,公论由此而明,私情由此而熄,道学之讥由此而消,朋党之迹由此而泯,和平之福由此而集,国家之事由此而理,则生灵之幸,社稷之福也。不然,相激相胜,展转反复,为祸无穷,臣实未知税驾之所。
章既下,读之有流涕者。劾罢户部尚书叶翥、太府卿兼中书舍人沈揆结近习,图进用,言:“比年以来,士大夫不慕廉靖而慕奔竞,不尊名节而尊爵位,不乐公正而乐软美,不敬君子而敬庸人,既安习以成风,谓苟得为至计。良由前辈老成,零落殆尽,后生晚进,议论无所据依,学术无所宗主,正论益衰,士风不竞。幸诏大臣,妙求人物,必朝野所共属、贤愚所同敬者一二十人,参错立朝,国势自壮。臣虽终岁无所奏纠,固亦未至旷官。今日之患,在于不封殖人才,台谏但有摧残,庙堂初无长养。臣处当言之地,岂以排击为能哉?”徙太府少卿。求去不已,除直秘阁、潼川运判。改江西提刑,又改夔州。
时孝宗不豫,上久不过宫,光祖致书留正、赵汝愚曰:“宜与群贤并心一力,若上未过宫,宰执不可归安私第。林、陈二阉,自以获罪重华,日夜交谍其间。宜用韩魏公逐任守忠故事,以释两宫疑谤。大臣亦当收兵柄,密布腹心,俾缓急有可仗者。”闻孝宗崩,又贻书汝愚,勉以安国家、定社稷之事。
宁宗即位,除侍御史,改司农少卿。入对,献《谨始》五箴。又论:“人主有六易:天命易恃,天位易乐,无事易安,意欲易奢,政令易怠,岁时易玩。又有六难:君子难进,小人难退,苦言难入,巧佞难远,是非难明,取舍难决。暗主之所易,明主之所难;暗主之所难,明主之所易。”又言:“陛下以隆慈之命,践祚于素幄,盖有甚不得已者,宜躬自贬损,尽礼于上皇,使圣意欢然知释位之乐,然后足以昭陛下之大孝。”上悚然嘉纳。
进起居舍人。论:“政令当出中书,陛下审而行之,人主操柄,无要于此。”知阁门事韩侂胄浸擅威福,故首及之。迁起居郎。集议卜孝宗山陵,与朱熹皆谓会稽山陵,土薄水浅,乞议改卜。既而熹与祠,光祖言:“汉武帝之于汲黯,唐太宗之于魏征,仁宗之于唐介,皆暂怒旋悔。熹明先圣之道,为今宿儒,又非三臣比。陛下初膺大宝,招徕耆儒,比初政之最善者。今一旦无故去之,可乎?”且曰:“臣非助熹,助陛下者也。”再疏,不听。
刘德秀劾光祖,出为湖南运判,不就,主管玉局观。赵汝愚既罢相,侂胄擅朝,遂目士大夫为伪学逆党,禁锢之。光祖撰《涪州学记》,谓:“学之大者,明圣人之道以修其身,而世方以道为伪;小者治文章以达其志,而时方以文为病。好恶出于一时,是非定于万世。”谏官张釜指为谤讪,比之杨恽,夺职,谪居房州。久之,许自便。起知眉州,复职,将漕利路,以不习边事辞。进直宝谟阁,主管冲佑观。
吴曦叛,光祖白郡守,焚其榜通衢,且驰告帅守、监司之所素知者,仗大义,连衡以抗贼。俄闻曦诛,则以书属宣抚使杨辅,讲行营田,前日利归吴氏者,悉收之公上,以省饷军费;奖名节、旌死事以激忠烈之心。除潼川路提刑、权知泸州。侂胄诛,召除右文殿修撰、知襄阳府,进宝谟阁待制、知遂宁府,改京、湖制置使,以宝谟阁直学士知潼川府。
诏以闵雨求言,光祖奏:“女直乃吾不共戴天之仇,天亡此仇,送死于汴。陛下为天之子,不知所以图之,天与不取,是谓弃天,未有弃天而天不我怒也。青、郓、蔺、会求通弗纳,陛下为中国衣冠之主,人归而我绝之,是谓弃人,未有弃人而人不我怨也。且金人舍其巢穴,污我汴京,尚可使吾使人拜之于祖宗昔日朝会之廷乎?”
又请改正宪圣慈烈皇后讳日。先是,后崩以庆元三年十一月二日,郊禋期迫,或谓侂胄曰:“上亲郊,不可不成礼。且有司所费既夥,奈何已之?”侂胄入其言,五日祀圜丘,六日始宣遗诰。于是光祖言:“宪圣,陛下之曾祖母,克相高宗,再造大业。侂胄敢视之如卑丧,迁就若此。贼臣就戮,盍告谢祖宗,改从本日?”从之。
升显谟阁直学士、提举玉隆万寿宫。引年不许,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嘉定十五年卒,进华文阁学士,谥文节。
赵汝愚称光祖论谏激烈似苏轼,恳恻似范祖禹,世以为名言。所著《后溪集》十卷。子:端之、靖之、翊之、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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