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修类稿 编辑

明朝郎瑛所著的文言笔记小说

七修类稿七修类稿

《七修类稿》是明朝郎瑛所著的文言笔记小说。该书考论范围极为广阔,以类相从,凡分七门。许多内容,为史书所阙,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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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七修类稿

作者:郎

类别:文言笔记小说

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9年4月

定价:36.00 元

开本:16 开

ISBN:9787545800357

创作年代:明代

书籍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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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修类稿》《七修类稿》

《七修类稿》是明代中国文言笔记小说集。五十一卷。续稿七卷。郎瑛撰。是他致力于学问考辨的一部专著。该书考论范围极为广阔,以类相从,凡分七门。内容或测天地之高深,或明国家之典故,或研穷义理,或辨证古今,或掇诗文而拾其遗,或捃事物而章其赜,以至奇怪诙谑之事,无不采录。考论严谨详明,能驰骋古今,贯穿子史。且有许多内容,为史书所阙,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全书按类编排,分天地、国事、义理、辩证、诗文、事物、奇谑等七类。涉及一当朝及前朝史事掌故,一社会风俗及琐闻,一艺文及学术考辨。四库入存目。李慈铭评曰:“此书引证颇广,当时杨升庵已屡引其说,然识见殊卑,笔亦冗拙,时有村学究气,论诗文尤可笑,其浩博则不可没也。”然以其谈当时事多,治明史者必读,予每见前人书中引用,因求其书数年,今始得而读也。

有“内官冠帽”一则极可笑:今太监之冠帽即高丽王之制也。闻国初高丽未服,太祖令内侍戴之,而给使令于高丽使者之前。使归,举国降。又记事荒诞者颇多,如“天子动与天合”条:尝闻南京国子监将成,高祖空中望之曰:“似蜈蚣形。”他日奏监中多蜈蚣,不可居,遂命左首山可唤为鸡鸣,必能食蜈蚣也,已而果无。又尝命刘三吾图所居山水来看,图上,太祖笑曰:“何用许多?”到突兀处俱以笔抹之,无何其山一夕为雷所震,突兀处悉平如前。类如此者甚多。

现存明嘉靖刻本、清乾隆四十年(1775年)耕烟草堂刊本等。点校本上海书店、中华书局、文化艺术出版社等。

史书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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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修类稿》五十一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出《四库总目提要》。明郎瑛撰。瑛字仁宝,仁和人。是编乃其笔记,凡分天地、国事、义理、辨证、诗文、事物、奇谑七门。所载如杭州宋官署考,则咸淳《临安志》及西湖各志所未详。又纪明初进茶有探春、先次春、紫笋诸名,及漕河开凿工程,皆明《会典》及《明史》诸志所未及,亦间有足资考证者。然采掇庞杂,又往往不详检出处,故踳谬者不一而足。如以宋李建中为南唐人,谓谢无逸以蝴蝶诗得名,後李商隐袭其义,则以唐人而蹈袭宋人。引武林女子金丽卿诗梅边柳外识林苏句,讥其不能守礼,出则拥蔽其面,皆极为王士祯所诋斥,见於《香祖笔记》中。此外如纪杨维桢为明太祖所召,托疾固辞,作诗缢死,则全无事实。桓温妻吾见犹怜之语,不知为李势妹而但云温娶妾甚都,则失之耳目之前。至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一诗,以为不知姓名,必宋人所作,则并《白居易集》而亦忘之。盖明人著书卤莽,往往如此。书中极诋《说郛》、《辍耕录》,然此编实出此二书,下所谓人苦不自知也。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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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瑛(1487年~1566年):明藏书家。字仁宝。仁和(今浙江杭州)人。因身患疾病,而淡于功名。稍长,乃博览艺文,探讨经史。家藏图书有经史文章,杂家之言、乡贤手迹等,每日坐于书斋中诵读,揽其要旨,撮取精华,辨同异,考谬误,著《书史衮钺》60卷。另著有《萃忠录》2卷、《七修类稿》55卷。

图书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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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天地类

卷二 天地类

卷三 天地类

卷四 天地类

卷五 天地类

卷六 天地类

卷七 国事类

卷八 国事类

卷九 国事类

卷十 国事类

卷十一 国事类

卷十二 国事类

卷十三 国事类

卷十四 国事类

卷十五 义理类

卷十六 义理类

卷十七 义理类

卷十八 义理类

卷十九 辩证类

卷二十 辩证类

卷二十一 辩证类

卷二十二 辩证类

卷二十三 辩证类

卷二十四 辩证类

卷二十五 辩证类

卷二十六 辩证类

卷二十七 辩证类

卷二十八 辩证类

卷二十九 诗文类

卷三十 诗文类

卷三十一 诗文类

卷三十二 诗文类

卷三十三 诗文类

卷三十四 诗文类

卷三十五 诗文类

卷三十六 诗文类

卷三十七 诗文类

卷三十八 诗文类

卷三十九 诗文类

卷四十 事物类

卷四十一 事物类

卷四十二 事物类

卷四十三 事物类

卷四十四 事物类

卷四十五 事物类

卷四十六 事物类

卷四十七 事物类

卷四十八 奇谑类

卷四十九 奇谑类

卷五十 奇谑类

卷五十一 奇谑类

续稿卷一 天地类

续稿卷二 国事类

续稿卷三 义理类

续稿卷四 辩证类

续稿卷五 诗文类

续稿卷六 事物类

续稿卷七 奇谑类

附录

……

原文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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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诗文类○古人名切对三语掾,一字师;白云子,黄石公;东方朔,南城威;清白吏,田舍翁;公输子,宁馨儿;独眼龙,两脚狐;关西夫子,江左夷吾;青钱学士,白?侍郎;山中宰相,江上丈人;风流宰相,跋扈将军;四明狂客,三红秀才。

○画像赞杨诚斋《赞张功父像》云:“香火斋祓,伊蒲文物,一何佛也;襟带诗书,步武琼琚,又何儒也;门有珠履,坐有桃李,一何佳公子也;冰茹雪食,?周碎月魄,又何穷诗客也。约斋子方内欤,方外欤,风流欤,穷愁欤,老夫不知,君其问诸白鸥。”予观此赞,似东坡赞王定国之作。按,功父名?,号约斋,循王诸孙也,有吏才,能诗,尝植梅花三百余本,构堂于中,扁曰:“玉照”。余尝见《玉照堂梅品》一则。

○佛顶菊元人谢伯理居淞之泖湖,富而好礼,构光渌亭,为宴乐之所。九日,会友于其间,有园丁以佛顶菊花方开,献之筵间求诗,众为赋之。时铁笛道人杨廉夫在座,走笔云:“莲社渊明手自栽,头颅终不惹尘埃;东篱若为摩挲看,西域亲曾受记来。妙色尽从枝上发,慧香直奔脑门开;明年九月重阳节,再托摩耶圣母胎。”座客顾仲瑛奉觞称曰:“先生之作,诚可谓虎穴得子矣。”以今观之,恐亦句句字字未必尽当,况格律亦自卑耶。

○景隆八发少同王荫伯读书景隆,久之,阅事命名,王述其义,遂名《景隆八发》,盖以可发笑者八事耳。然其辞随义抑扬,讥诮道士,以为戏谑之音,以发其欢愉愤叹之志。客过而笑曰:“君子游心如是哉?”有勃然色变者曰:“果王者无戏言乎?”王因告其虚车无庸覆瓿将来,予病时文而假之鸣,岂知召衅起怒,文之害也欤?当投之水火。予则曰:“彼哉笑之者也,痴人前不得说梦;其怒之者乎,所谓不笑则骂之是矣。且枚生《七发》以无为有,君之《八发》,假有成无,是皆注玄思于笔端,阐才华于汉藻,所谓文者也。忍弃之耶?”去年过姑苏,与都南濠论《宾戏》等文,因诵以质,以告其客尤之情。都曰:“其诸作之苗裔乎?其骚人发愤之言乎?其子云谲怪之意乎?”复谓曰:“文虽近狎,义则通微,《毛颖》初成,裴晋公亦以为不可,以文为戏,文之妙者也。为我寄王子。”又曰:“事因戏警,名以文传,景隆道士之幸也,安知不犹佛印之传哉?”时道士闻之,请予述其颠末,并录《八发》为珠庭劝,遂书:《无拘殿赋》:黄冠不净,宝殿无拘;眷三清之幽境,为百戏之所都。藏阉探帖,打马投壶。博钱者错处,抹牌者同区。棍兮不冠,拳兮无襦;或歌或舞,或笑或呼。或箕踞于前楹,或尸寝于后厨。斯则平日之所为也。若夫朱夏司权,溽暑当涂,招摇市井,和以屠沽;抱长席而至止,泛短水之醍醐。尔乃以瓦为枕,以棺为铺;逍遥乎风,从容乎日晡;忽闻啸于梁上,弄傀儡于东隅者也。至于万物告成,三冬来输,无门不掩,有墙可逾;官府兮为堆盐之所,邻居兮为过米之衢。噫嘻呜呼!名虽萧散,实则污潴,盖无伤于道士,空见笑于吾儒。《大笑堂记》:老子曰:不笑不足以为道。韩子曰:小笑之则小悦,大笑之则大悦。盖莫贵于笑,亦莫贵于大笑矣。有道士居景隆,人好谑之,构室焉。高而不剩,密而不狭,轻而不露,以干宾客,故又谓之堂。然至其堂者,莫不有笑焉,啜其茶则破闷,饮其酒则解酲,对其食则喷案。他日有客持觞过从,尸而祝之,把落其髯,余曰:“此所谓乐然后笑者也。”众以为笑。酒酣,膊而笞之,骂曰:“狗道士!”余曰:“以竹鞭犬,真可谓笑矣。”众乃大笑。遂为之记。《销铅井铭》:银圹之傍,米树之下,有井焉。井之西,隙地丈余,可容三五道士。尝具饮,洗番铅之盏,列哥窑之盘,果则苏州之核,蔬则楗桥之笋;客有善为酒戏者,饮一杯,则下其盏井中以为乐。郡治西湖,为杭民之胜赏,故钱帛咸于湖费焉,因号曰“销金锅”,余谓兹井曰“销铅”可也。复铭之曰:“井之泉,清且凉,井上之客迂且狂。呜呼!酿井之水兮其毋长。”

《叱石坛志》:叱石坛者,牧羊之场也;景隆之观,有广除焉,{山隆}然而高,坦然而夷,承殿之址,若坛之形。道士好殖羊,羊之性群,于其地走而若爱之,聚而若殴之,饱焉而卧以嬉。壮者魁而泽,瘠者<疒者>而瘿,乳者小而圆,老者昂而峭,?者俯而伏,望之累累然白石之奇块也,叱而起则羊焉。道士,初平之流也,故拟而名之。他日,客至其庐,见其羹焉,曰:“羹耶?羊耶?而狗口是落耶?”道士曰:“是石也。”客曰:“汝叱石不休,必闻于冥道。且熔铁灌汝肠,肠其烂矣,宁石羹乎?”道士惧。明日,石尽徙,坛复如故云。《转身路辞》:景隆之路法盘谷,窈而深兮往而复,如行羊肠在平陆,缭绕萦纡穿九曲,长蛇深蛰寒蛟缩,欲走嗟如缚在足,规行矩步如有束,乍向东趋又朝北,一身宛转回顾多,番使头圆脚步蹉,黄昏月黑不可过,双手扪壁空摩挲,又似盘庚石鼓歌,一句佶屈牙相磨,道士道士可奈何,愿君后世为田螺。《警梦楼说》:无名子夜读书景隆之岑楼,梦游华胥,琼宫玉宇,神君仙人,遨而嬉焉。忽砉然而悟曰:“是非响さ廊耶?将西子之魂径行过也?何其声之砉也?”审而视之,童子执烛而来也。复就寝,梦化蝴蝶,夭桃冶杏,冷艳?馥,栩而扬焉,忽轰然而醒曰:“是非黄鹤楼耶?将谪仙之灵来槌碎也,何其声之轰也。”谛而观之,道人煮茶而至也。明日,验其楼,前履则板轩而后,右行则板轾而左,乃恚而歌曰:“咄斯楼板,胡碰砰些,截道人头,有长钉些。”道士惧,无名子曰:“古有警忱,是余之愿也。”勿辑。

《炼药炉赞》:昔林君复隐于孤山,以梅为妻,以鹤为子。道士孑?于景隆,以酒为妻,以狗为子。故其消烦涤妄,能守其教者,凡以酒也。是酒在吾儒,则为狂药;在道士,乃长进药也。名其炉曰炼药炉,斯为称情。赞曰:其寒不冰,其炎不争,其高不亢,其满不盈,消磨火性,出入风情。远而觑之,若仙翁之丹灶;迫而察之,乃障愁之长城;青楼珠箔,能隳于天际;琅函玉笈,能守乎至诚。不知者以为陷人之地,知者以为葬道士之坑也欤。

《方便树颂》:宫中涂厕,苦而难入,荒秽不治,惟民所止,何陋如之,如恶恶臭。天乃降祥,惟隰有桑;方便之路,黄绢幼妇;绕树三匝,或得其桶;矢声铿铿,声在树间;苟求其故,不见其处。

右九文,惟序余成,余皆王作也。王名一槐,今为员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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