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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孺 编辑
方信孺(1177年-1222年),字孚若,号好庵,自号紫帽山人, 兴化军(今福建莆田)人,崧卿之子,南宋官员。
方信孺九岁时落笔属文,周必大、杨万里叹其为天才。初以父荫补番禺县尉,历任萧山丞、淮东随军转运属官。开禧三年(1207年),方信孺为假朝奉郎、枢密院检详文字,充枢密院参谋官,出使金议和,自春至秋三往返,以言辞折强敌。后出使还归,方信孺触犯韩侂胄,被夺三秩,临江军居住。其以诗酒自娱,江湖士友多慕名从游。
嘉定元年(1207年),方信孺为通判肇庆府。后知韶州、道州。嘉定六年(1213年),提点广西刑狱,除转运判官。又召为大理丞,除淮东转运判官,兼提刑,知真州,于北山筑堤蓄水以退金兵。嘉定十二年(1219年),方信孺因建议开幕山东,降三秩免官归里。于嘉定十五年(1222年)卒,年四十六岁。
字:孚若
所处时代:南宋
出生日期:公元1177年即宋孝宗淳熙四年
逝世日期:1222年即宁宗嘉定十五年
主要作品:《南海百咏》、《南冠萃稿》等
本名:方信孺
开禧三年,(公元一二零七年)假朝奉郎使金,自春至秋三往返,以口舌折强敌。历淮东转运判官,知真州。后奉祠归,屏居岩穴,放浪诗酒以终。
其父为叶颙宰相的女婿,其为叶颙宰相的孙女婿。
信孺工诗词,著有《南海百咏》、《南冠萃稿》、《南辕拾稿》、《曲江啸吟》、《九疑漫编》、《桂林丙》三集、《击缶编》、《好庵游戏集》刊行于世。今存《南海百咏》一卷《两宋名贤小集》中收有《观我轩集》卷。事见《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六六《宝谟寺丞诗境方公行状》、《南海百咏》附清吴兰修书后,《宋史》卷三九五有传。
方信孺诗,《南海百咏》以《琳琅秘室丛书》所收影元钞本为底本,校以《宛委别藏》本,编为第一卷。《观我轩集》及新辑集外诗编为第二卷。
据《宋史》记载:南宋宁宗开禧三年(1206年),年仅30岁、时任浙江萧山县丞的方信孺受命于国家危难之际,出使金国谈判“和议”之事。方信孺胸有谋略,胆识过人,能言善辩,出使前虽为七品官吏,但对天下形势却洞若观火。
当时金军已侵占江淮地区,方信孺行至濠州(今安徽凤阳),被金军元帅纥石烈子仁关押于狱中,断绝薪火饮水,并以利刃威胁,企图迫方信孺签订不平等条约,方信孺神色不改,从容应对,据理力争,面对金军元帅的威胁,方信孺无所畏惧,以其超凡的勇气和雄辩口才将其折服,得以继续北上。
方信孺抵达金国京都汴梁(今开封),金国丞相、都元帅完颜宗浩派人到驿所相逼,方信孺以史实反驳,驳得金人哑口无言。完颜宗浩亲自出马,陈兵接见方信孺,并威胁若不早日割地赔款,将率兵南下攻宋。方信孺不畏强暴,据理力争,完颜宗浩理屈词穷,无言可对,遂与方信孺达成了初步协议。
是年八月,方信孺奉两国“和议草案”及“犒军钱”三赴汴梁。不料金国反悔,并无理责怪方信孺,还扬言“莫非谓我刀不利么?”要挟之。方信孺闻变,镇定自若,不为所动,面对金国提出增加“犒军钱”等新条款,方信孺坚决不从,愿以一死报国。金人在同方信孺三次谈判中领略了其胆识,便在复书中攻击方信孺,要求宋朝更换使臣,妄图从中渔利。
方信孺南返朝廷,面复权臣韩侂胄,此人官居太子少傅、太师、平原郡王、平章军国事,权位在丞相之上,他想为自己在历史上留下一个美名,便千方百计煽动宋宁宗北伐,开始时宋军取得了一些小胜利,后来金兵反攻,宋军惨败,金国要求宋朝割地、赔款、称臣、惩治北伐首谋。当韩侂胄听到方信孺汇报金国“欲得太师头颅!”时,恼怒至极,蛮横无理地拿方信孺出气,将其贬谪岭南。
后来宋使赴金国,得知方信孺在谈判时坚持寸土不让之事,为其表功,宋宁宗于是下诏表彰。宋宁宗虽然庇护韩侂胄,但迫于金国和朝廷大臣的强大压力,无奈之下只好处死韩侂胄。
数年后,方信孺因被人陷害而遭弹劾,终归故里,家境窘迫,朋友散尽,情绪消沉,英年早逝,享年45岁。然而,历史自有公论,《宋史·方信孺传》对方信孺“年少奉使,而以意气折金人”作了高度评价,方信孺出使金国时大义凛然,不辱使命,面对敌人的威胁,视死如归,置生死于度外,事迹遍见古今史籍,其大智大勇、忧国忧民、立志报国的精神被广为传颂。
800年弹指一挥间,当年方信孺所题写的诗文石刻如今已成为文物古迹,成为各地政府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如广州六榕寺的题咏、黄埔琶洲的题辞、桂林云峰寺的题字、柳州马鞍山和永州九嶷山的石刻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湖南永州九嶷山玉琯岩,这是一处著名的石山溶洞,洞外溪流仿如玉带,绕山而过,洞口右壁刻有南宋道州刺史方信孺所书“九嶷山”三个大字,字高1.8米,宽1.9米,笔力苍劲遒拔,与紫霞岩联成一气,自成一体,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清远金芝岩上的方信孺石刻“仙城谁复识金芝”记录了南宋这位著名文学家、书法家与清远的一段美好情缘,徜徉其间,总令人忆起他在民族危亡之际大义凛然,不辱使命的崇高气节。
《宋史·方信孺传》
方信孺,字孚若,兴化军人。有隽材,未冠能文,周必大、杨万里见而异之。以父崧卿荫,补番禺县尉。盗劫海贾,信孺捕之,盗方沙聚分卤获,惶骇欲趋舟,信孺已使人负盗舟去矣,乃悉缚盗,不失一人。
韩侂胄举恢复之谋,诸将偾军,边衅不已。朝廷寻悔,金人亦厌兵,乃遣韩元靓来使,而都督府亦再遣壮士遗敌书,然皆莫能得其要领。近臣荐信孺可使,自萧山丞召赴都,命以使事。信孺曰:“开衅自我,金人设问首谋,当何以答之?”侂胄矍然。假朝奉郎、枢密院检详文字,充枢密院参谋官,持督帅张岩书通问于金国元帅府。
至濠州,金帅纥石烈子仁之止于狱中,露刃环守之,绝其薪水,要以五事。信孺曰:“反俘、归币可也,缚送首谋,于古无之,称藩、割地,则非臣子所忍言。”子仁怒曰:“若不望生还耶?”信孺曰:“吾将命出国门时,已置生死度外矣。”
至汴,见金左丞相、都元帅完颜宗浩,出就传舍。宗浩使将命者来,坚持五说,且谓:“称藩、割地,自有故事。”信孺曰:“昔靖康仓卒割三镇,绍兴以太母故暂屈,今日顾可用为故事耶?此事不独小臣不敢言,行府亦不敢奏也。请面见丞相决之。”将命者引而前,宗浩方坐幄中,陈兵见之,云:“五事不从,兵南下矣。”信孺辩对不少诎。宗浩叱之曰:“前日兴兵,今日求和,何也?”信孺曰:“前日兴兵复仇,为社稷也。今日屈己求和,为生灵也。”宗浩不能诘,授以报书曰:“和与战,俟再至决之。”
信孺还,诏侍从、两省、台谏官议所以复命。众议还俘获,罪首谋,增岁币五万,遣信孺再往。时吴曦已诛,金人气颇索,然犹执初议。信孺曰:“本朝谓增币已为卑屈,况名分地界哉?且以曲直校之,本朝兴兵在去年四月,若贻书诱吴曦,则去年三月也,其曲固有在矣。如以强弱言之,若得滁、濠,我亦得泗、涟水。若夸胥浦桥之胜,我亦有凤凰山之捷。若谓我不能下宿、寿,若围庐、和、楚果能下乎?五事已从其三,而犹不我听,不过再交兵耳。”
金人见信孺忠恳,乃曰:“割地之议姑寝,但称藩不从,当以叔为伯,岁币外,别犒师可也。”信孺固执不许。宗浩计穷,遂密与定约。复命,再差充通谢国信所参谋官,奉国书誓草及许通谢百万缗抵汴。宗浩变前说,怒信孺不曲折建白,遽以誓书来,有“诛戮禁锢”语。信孺不为动,将命曰:“此事非犒军钱可了。”别出事目。信孺曰:“岁币不可再增,故代以通谢钱。今得此求彼,吾有陨首而已。”将命曰:“不尔,丞相欲留公。”信孺曰:“留于此死,辱命亦死,不若死于此。”会蜀兵取散关,金人益疑。
信孺还,言:“敌所欲者五事:割两淮一,增岁币二,犒军三,索归正等人四,其五不敢言。”侂胄再三问,至厉声诘之,信孺徐曰:“欲得太师头耳。”侂胄大怒,夺三秩,临江军居住。
信孺自春至秋,使金三往返,以口舌折强敌,金人计屈情见,然愤其不屈,议用弗就。已而王柟出使,定和议,增币、函首,皆前信孺所持不可者。柟白庙堂:“信孺辩折敌酋于强愎未易告语之时,信孺当其难,柟当其易。柟每见,金人必问信孺安在,公论所推,虽敌人不能掩也。”乃诏信孺自便。
寻知韶州,累迁淮东转运判官兼提刑。知真州,即北山匮水筑石堤,袤二十里,人莫知其所为。后金人薄仪真,守将决水匮以退敌,城乃获全。山东初内附,信孺言:“豪杰不可以虚名驾驭,武夫不可以弱势弹压,宜选威望重臣,将精兵数万,开幕山东,以主制客,以重驭轻,则可以包山东,固江北,而两河在吾目中矣。”坐责降三秩,再奉祠,稍复官。
信孺性豪爽,挥金如粪土,所至宾客满其后车。使北时,年财三十。既龃龉归,营居室岩窦,自放于诗酒。后赀用竭,宾客益落,信孺寻亦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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